孟壺喚了過來問了幾句話,也是放了其離開,看著孟壺走到一邊,去和自己分身爭辯誰人功勞更大,他嘿了一聲,就邁開腳步,出了分壇,來至一處高坡之上,兩袖一張,就有無數金蟲湧了出來,四處搜尋那些躲藏起來的各派餘孽。
這些人儘管藏得很好,可是境界畢竟不高,很快就被他發現了行跡,並將這些人一個個找了出來,然後削去關於造化之靈道法的憶識。
這些人若不是有一名凡蛻修士替他們遮掩了過往留痕,還做得十分之隱蔽,並且特意讓幾名不曾修煉造化之靈道法的修士看顧,只是端誠巡察各派的時候便可發現其等蹤跡了。
就在他差不多準備收手時,卻忽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再是檢視了一番,發現這裡還有一個人遺漏在外。
這個人很是厲害,因為自身層次與他極為相近的緣故,所以差點瞞過了他的感應,不過他找人並非純粹回溯過往,同時還用金蟲反覆搜尋相類同的氣機,這才發現了對方的痕跡。
那人顯然也是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卻是沒有退避,而是將神意放了出來。
張蟬立刻踏入莫名之中,見對面乃是一個身著赤紅袍服的道人,面目陌生,從未見過。
那道人對他一禮,道:“這位道友有禮了,貧道風陌。”
張蟬還得一禮,道:“道友可知自己在做何事麼?”
風陌笑道:“我自是知曉,這不過是一門道法罷了,修道人若心性堅凝,那麼自可降伏,又何必視作劫毒。”
張蟬與他交談了兩句,方才明白,這一位並沒有直接從姚參北那裡得傳道法,而是在各家宗派那處觀摩到了造化之靈道法後,自行領悟出了運用之法。
只是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姚參北傳道,相對封閉,因為他也不希望被人發現自己的身份,其人又是如何知曉的?莫非只是一個巧合麼?看其人模樣,他卻不信。
風陌對此卻沒有諱言,坦然道:“數百年前,我得了一道識憶,在某段時日往此處來,便能獲得上乘道法,我遵此而行,果然有所收穫。”
張蟬一聽此言,不由想起許久之前那些天授異力,無端知曉過去未來之人,只是隨著各派嚴密清查,再加上道法歸來,這些人也是逐漸消失了,沒想到這裡竟然又遇到一個,其人所言不定還有遮掩,於是他道:“你可願立誓,不將此法傳授他人?”
風陌一笑,沒有說什麼,神意直接消失不見。
張蟬冷哼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他唯有設法追攝此人了,他感覺到,不定自家老爺派遣自己來此,就是為了此人。
造化之地中,由於諸多崇奉造化之靈道法的宗派被解決,被此道掀起的微瀾很快削弱至極低程度,四名大德也是察覺到了這裡變動。
相覺笑道:“看來是那玄元道人得知此事後出手清理了,罷了,此事不必再提。”
恆悟卻是皺著眉頭,對他們來說,現世消漲,萬物生滅,都是轉瞬即逝,而他們近來對現世之內的關注似乎有點多了。
道理他們自是明白,向微向化,是補全道法的途徑,可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妥。
心裡琢磨了一下,他沒去與微明、相覺二人說話,而是直接找上了季莊,並向他說了自家想法。
季莊沉聲道:“非止道友,我對此亦有所覺,許是我等在招引那造化之靈偉力之時,亦被此力沾染之故。”
恆悟一想,覺得有此可能。
本來造化之靈就站在他們的對立面,有吞奪大德大能,現在他們無停歇的接引這等偉力,那肯定會受得一絲影響。
不過問題也沒這麼嚴重,因為假設這些偉力就能把他們如何,那麼也不必將偉力化身降下了,直接就可把他們覆滅了。
更何況,閎都現在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