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真殿主?”
他喃喃唸了幾聲,當即以神意傳言道:“卓師弟,這一位……你可是識得麼?”
半晌,卓御冥才回言道:“若當真是那人,確是我溟滄派之人,但非是師兄門下後輩。”
秦清綱不在意這一點,正聲道:“只要是我溟滄派中人便就足夠了,這般法力,我溟滄一脈今日之危當可避去。”
此刻場中,玄澈道人忌憚無比地看著張衍,從方才接觸來判斷,無疑後者法力是強過他的,不止如此,因為雙方法力不得交融碰撞,他一點也無法窺看出對方來路及功行深淺,自他成就煉神以來,還從未見過這等事。
至於張衍所表身份,他倒是沒有懷疑,身為煉神大能,自沒有必要去遮掩身份,那麼一定是真的了。
本來若是一切順利的話,他此刻當已是入到那方造化之地,並且試著主馭此間了,可沒想到居然另有煉神大能過來橫插一手。
不過對方既是自稱溟滄門下,那不管是何身份,從輩位上來說,一定是低於自己的,現在既然無法以力強壓,那就不妨跟其講道理規矩。
他挺直身軀,提聲言道:“你既是溟滄派之人,還能成就這般偉力,想必與下界那方造化之地有所牽連,我乃……”
張衍淡然看他一眼,對其就是一拂袖。
轟!
“你……”
玄澈道人話還沒有說話,身影轟然破碎,隨後就被徹底淹沒在了無邊玄氣之中。
張衍神情平淡,只是如同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事實也是如此,他藉助布須天造化之力得以正身到此,而對方不過一個沉入現世的意識化身,雙方身份並不對等。其若想與他說話,要麼下次設法自己親身到來,要麼就等著他有暇時找上門去,現在根本不必要對其多作理會。
在場諸脈宗主看見這一幕,不覺面露駭懼之色,他們並不曉得煉神修士的能力變化,只是看到張衍僅僅拂袖之間,就將玄澈道人蕩去不見,生死不知,不覺都是心惶膽顫。
雖是此次他們並沒有直接對溟滄一脈如何,可卻是隨著玄澈道人一同到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參與了此事的,現在連玄澈道人都被打滅,那他們這些人又該是什麼下場?
有些人有心為自己申言辯解,可偏偏在那偉力蓋壓之下,導致身軀法力遭受禁錮,無法動彈半分,縱然思維尚能稍稍轉動,也說不出半分話來。
羅湛、渺玉二人眼睜睜看著玄澈道人被張衍一袖蕩滅,這等衝擊強烈無比,令他們身心俱震,儘管他們知道煉神之士不會這麼容易消亡,可不管結果如何,這名自稱溟滄派渡真殿主的修士,無疑法力遠勝玄澈道人。
張衍袍袖飄蕩,背騰玄氣,從法壇之上一步步走了下來。
羅湛道尊忽然感覺自己身軀稍稍放鬆了一些,知是對稍稍收斂了氣機,俯身一禮,勉強開口道:“這位太上,那一位玄澈太上乃是祖師弟子……”
張衍看他一眼,淡聲道:“那又如何?”
前後因由他方才已是從別處看得清楚,若是那玄澈道人依足禮數前來溟空渾域拜訪,那麼他可以給些禮遇,可既然是惡客,又意識化身到此,那又何須給其臉面。
說其是太冥祖師弟子,莫非三代掌門元中子便不是了麼?這些同門又是如何對待其人的?
羅湛道尊聽得此言,心中卻是生出一絲恐懼來,太上道祖若是和你講理,那麼自是可以按照規矩來,但若不合你講理,那麼所有一切只能依憑對方心情行事了。
渺玉道尊看著不好,立時以意傳言至陳稷梁處,道:“陳師弟,既然這位自稱溟滄派之人,想必與你也是有些淵源,我等也是按遵照上諭,今次在太上帶領之下行事,也是由不得自主,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