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在同門分上,能將此事與這位太上明言。”
陳稷梁卻是閉上眼睛,只當未曾聽見。休看老道平時一副謙沖圓滑的模樣,可也是有脾氣的,他不知道太上威能,可卻知道對方若要下手,那麼這裡一個人都跑不掉,所以根本不用多言,乾脆晾著此輩好了,更況且,他也不認為憑著自己臉面就能說服一位太上。
羅湛道尊強笑道:“我等隨玄澈太上到此,是為了找到造化之地,應對離空之劫,好為百脈諸流尋到之地,現在既有太上在這裡,我等在此想來也是無用,這便……告退了。”
張衍淡聲道:“雖是同脈,可我溟滄派之事,還輪不到爾等前來言說,你等現下可以回去,但此番事不會如此瞭解,終需給我溟滄一個交代。”
話音一落,天中又是滾過一聲雷鳴。
轟!
此刻場中,除卻陳稷梁還站在那外,所有不屬於溟滄一脈的人都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洋洪派駐地之中,大濰真人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待得清醒過來後,再看周圍,發現自己好端端地坐在洞府之中,竟不知是如何回來的。
他臉色變得難看無比,心下也是又驚又懼。
居然是太上道祖?
溟滄派為何會有這等人物?既有這等人物,那你為何不早些說出來?
他感覺自己先前對著陳稷梁冷嘲之舉簡直就是在人前獻醜,當時有多少暢快,現在就覺有多少難堪。
現在他感覺好似一口氣被堵在了那裡,憋悶無比,卻又無力發洩,只能生生忍著,說不上對功行妨礙,可定會令他修持之時有所不順。
他惱怒站起,無意中一撇日晷,卻是心頭一震。
那上面所刻顯的日子有些不對,那是昨日,而非是今日。
“莫非日晷壞了不成?”
他檢視了一下,卻沒有發現此物有損,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不安,立刻把弟子喚來問了時日,卻發現對方回應也是如日晷所顯一般,不覺更是惶恐,問道:“你可知我方才去了何處?”
那弟子迷惑道:“師父自昨日拜見兩位道尊,就一直在此閉關,沒有出去過啊。”
大濰真人怒喝道:“胡說,我明明是前日前去見得兩位道尊,今早又追隨太上前往溟空渾域的,你怎能不知?”
那弟子不知該說什麼,唯唯諾諾。
大濰真人揮手讓這弟子退了下去,隨後起得法力探查門中所有弟子識憶,卻是驚恐發現,不只是時日不對,所有弟子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玄澈太上之名,可這事明明早已通傳四域了。
這等感覺,彷彿剛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虛幻。
他立刻又與其他掌門以神意言語,卻發現除了兩位道尊沒有回應外,所有宗門的情形與他這邊如出一轍,所有人都已是回到了自身居處,但除了他們這些親身前往溟空渾域的修士,再沒有人記得玄澈道人,識憶更是隻停留在昨日,好似有一天已是平白消失了。
大濰真人只感到心頭一陣陣發寒,現在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識憶有沒有改動過,這一切究竟是真的,還是這一切只是上境大能強加給他們的?
大殿之中,三代掌門元中子見得周圍禁制已解,便自裡行了出來,五代掌門秦清綱同樣也是出了洞府,兩人到天穹之上,與陳稷梁站在了一處。
張衍鄭重打個稽首,道:“幾位祖師有禮。”
元中子一訝,他略略一思,抬起袖來,正容回禮道:“渡真殿主有禮。”陳稷梁與秦清綱也是同樣回禮,“渡真殿主有禮。”
元中子道:“敢問渡真殿主,如今下界是何情形?”
張衍微微一笑,隨他意念轉動,就有一幕幕景象映入了幾名前代掌門神意之中。
從溟滄派聯手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