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座法壇之上,張衍見得此景,不由點首道:“果是如此。”
邢甫柳聽他話語,也是湊過來看,可他觀來瞧去半天,卻是一無所獲,便拱手請教道:“敢問張真人可是看出什麼來了,能否說與小道知曉?”
張衍笑了一聲,道:“有何不可,說來也與你我有關。”
他起連指點了點,道:“說來也無甚稀奇,我等落腳之處,有六處高丘在外,彼此山勢相連,只要佔了這六山,就等若就把我等困在了其中,軒嶽先前曾佔去一處,現下又有四座落在其手,此刻只差兩座,就能封門閉戶了。”
邢甫柳本當他有什麼高明見解,聽得此言,卻是不以為然,道:“我等修玄之士,騰雲駕霧,飛天遁地,我等要走,這區區幾座山丘,莫非還真能阻住不成?”
張衍道:“不然,按鬥法之規,凡軒嶽所佔之地,鍾臺門下皆不可飛遁,你莫非想棄戰認輸不成?再則,如是軒嶽佔了這六丘後,在其中設壇佈陣,就已是立於不敗之地。哪怕鬥法輸了,也是不懼,到時把出路一堵,鍾臺這處一個人都闖不出去。”
邢甫柳不是蠢人,立刻也想到了這關鍵之處,不禁面上一白。
杜時巽在旁卻是聽得臉色微變,騰地站起身來,道:“張道友所言有理,此事不得不防,我去與阿父說。”話音才落,法壇上只聞轟隆一聲,他便起了遁光飛去。
邢甫柳口不應心道:“張道友看穿計策,必是大功一件啊。”
張衍笑了笑,道:“軒嶽把這三山一佔,意圖已是明瞭,明眼人皆能看得出來,喬掌門身為一派之主,又何須貧道來提醒。”
果然,過不多時,杜時巽就轉了回來,神情看去卻是輕鬆了許多,口中道:“原來阿父早有所備,我卻是白擔心了一場。”他又看向張衍,拱手道:“不過還要多謝張真人好意提醒。”
張衍還禮道:“哪裡,貧道不過胡言幾句,當不得真。”
兩人說話時,天中忽來一道金光,當是軒嶽又遣人來叫陣。
杜時巽抬首一望,見居然是那金靈叟轉了回來,頓時怒道:“這老兒怎又來此,莫非是欺我鍾臺無人麼?”
他衝著身旁一名弟子一揮手,道:“你去掌門處,就言我欲請命上陣。”
那弟子見他催得急,連禮數顧不得,便急急動身飛去了。
可此人一走,卻是遲遲不見回來。
杜時巽等得頗是不耐,就欲不顧諭令,先上去打殺了此人再說。
可他身形才動,卻見一虹清光自遠處飛來,落至眼前,出來一名黃裙婢女。
她萬福一禮,道:“少掌門,夫人有言,容君重才是我派大敵,此人未曾露面之前,少掌門還是忍耐為上,免得比人窺去破綻。”
杜時巽不耐煩道:“你是何人,我不認得你,快些滾開,否則休怪我刀下無情。”
那婢女不慌不忙,手中亮出一物,道:“夫人金釵在此,少掌門可是認得。”
杜時巽神色變了數回,最後哼了一聲,就又重重坐下,轟隆一聲,整座法壇不由震了一震。
邢甫柳這時看了張衍一眼,他眼珠轉了轉,上前道:“少掌門有重任在身,還去不得,不過不能叫軒嶽如此猖狂,在下以為,張道友道行高深,與金靈老兒修為相若,少掌門不如請他上陣?”
第七十二章 真光神遁破萬環
那侍婢見已成功勸阻了杜時巽,也不管後者有什麼說辭,丟下金釵,立時回蒲牢飛車處覆命。
趙夫人聽得她稟告,也自放下心來,畢竟杜時巽現下還不能將自家手段暴露出來,免得被容君重提前有了提防。
她抬起螓首,冷冷打量了一眼飛在天中的金靈叟,蹙眉道:“夫君,此人委實可惡,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