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回來搦戰,實是欺人太甚,何不令燕長老出面對敵?”
喬掌門似是意動,可想了想,還是緩緩搖首道:“燕長老身份尊榮,不宜輕動。”
趙夫人略覺煩躁,道:“那該如何?金靈老兒連鬥兩陣,也不見有多少疲憊,我派能勝他一籌者,也只有夫君、巽兒、惠玄道兄及燕長老等寥寥幾人,不是他去,又不讓巽兒與惠玄道兄上,莫非要夫君親去對敵不成?”
喬掌門淡淡道:“那便隨意遣一人上去,只要不是我鍾臺門下修士即可。”
趙夫人吃驚道:“如此怎能贏過此人?”
喬掌門呵了一聲,冷笑道:“據為夫所知,那楊殊永除去金靈叟之念已非一日,眼下看來,分明是要假我之手除去此人,我又怎能遂他之願。”
趙夫人微微躊躇,道:“可是夫君,此戰極為緊要,若是不勝,下場再輸,豈不要被困在山嶺之中了?”
喬掌門握住她手,沉聲道:“軒嶽要是再勝,那下一場出戰者,必是那容君重無疑,那時我就可命巽兒上去,一戰就可見個分曉,不必再牽扯他人進來,也好為我鍾臺保有幾分元氣。”
鍾臺現下大不如前,門中修士哪怕折損一個,也不是他所願意見到的,此戰關鍵,還是在那容君重身上。要是杜時巽能上來就敗了此人,那這場鬥法就再無懸念,就可避免兩派修士繼續死鬥下去。
趙夫人忍不住道:“夫君,你舉派重壓,皆系在巽兒一人身上,這是否太過?”
喬掌門卻是默不作聲。
趙夫人嘆了一聲,道:“好了,既是夫君安排,那妾身自當遵從,只是方才巽兒請戰,總也不可弱了他的心氣。他麾下有一名張道人,亦是二重境修士,此人曾敗過惠玄道兄弟子,想來道行不淺,不若就遣他上去。”
喬掌門點頭允准道:“既然有此人物,可命其對敵。”
此刻另一處法壇上,白長老等了許多,卻遲遲不見有人上前迎戰金靈叟,便急道:“師兄,不若由小弟來應付此人?”
此是他第二次請戰,可燕長老默默一想,仍是否了,十分堅決地言道:“白師弟,你對手是那淳于季,而非是此人,否則你這許多年隱瞞修為,又為得哪般?豈不是全功盡棄?此人,呵呵,就由為兄上去料理吧。”
白長老大驚道:“師兄為門中大長老,又豈能輕動?”
燕長老笑了一聲,道:“金靈叟亦是軒嶽門中護法長使,他既能出戰,為何我不能去?”
他正要起身時,卻聽遠處傳來了一聲震動,不免詫異,不由收住了腳。
白長老側首望了望,察覺到那動靜是自杜時巽所在法壇處傳來,愕然道:“莫非杜小兒想要出戰?”
燕長老搖頭言道:“容君重還未露面,掌門真人不會容許與他人相搏。”
他正說著,卻見一道耀目遁光自法壇上衝起,攜著一股撕雲裂空之勢,直入雲中,與金靈叟對面而立。
白長老見了之後,稍稍放鬆,又回座上,笑道:“原來是張道人,此人倒是合適,若只論修為,與金靈老兒相差無幾,就算不勝,想來也能周旋一番。”
燕長老目視過去,捻鬚道:“此人我亦有過聽聞,好似還與惠玄有些過節,想來當是有些本事的。”
林長老在旁冷笑道:“這人如是死了,卻是不差,也好叫人知曉,跟著那小兒無甚好下場。”
而另一邊軒嶽教處,掌教楊殊永一見張衍上陣,卻是來了幾分興致,遙指山下,道:“你們以為,此戰誰勝誰負?”
底下有人說道:“金靈護法修持近千載,幻闕環更是祭煉通神,那人就算是有些來頭,可豈是護法對手?”
淳于季謹慎回答道:“那人既與沈柏霜一脈相傳,當非庸手。只是金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