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來,何、茅二人口中連稱不敢,客套一番後,就上得殿上來坐了。
方才坐定,還未說話,外殿匆匆進來一個弟子,道:“掌門,神屋山涵淵門張掌門到了。”
喬掌門忽地站起,道:“待我親去相迎。”又側首交代白長老,道:“師弟代我招呼好三位掌門。”
說著又拱了拱手,告欠一聲,便下階快步出殿去了。
何、茅二人兩人對視一眼,龍柱鬥法之前,鍾臺之所以能壓軒嶽,那便是得了此人相助,如此施為,怕就是故意做給他們看得,以示兩家親密。
陳淵捋須道:“兩位,陳某久聞此人名聲,何不一同前去看看,這張道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何遺珠道:“也好。”
茅無為也道:“正有此意。”
三人聯袂出得殿來,到了正門處,覺天中有靈潮湧動,抬頭一看,見半空有一座數百丈大小的巍峨宮闕懸於天中,金柱玉階,簷瓦流光,四角之上祥雲若翅,飛揚展動,並有轟轟雷發之聲,而後就見宮門一啟,一道溫潤光華飛下,其上便現出百餘人身影來。
第一百章 原非樹上果,同是渡海客
這百餘修士一露面,整個金臺頓時為之一靜。
臺上臺下此刻已是聚集了自四方趕來赴宴的萬餘修士,見此番來人,竟是引得鍾臺掌門親來出迎,多數人已是猜到來者是誰,俱是目不轉睛看著天空,想一睹那傳聞中人是何模樣。
何遺珠把目光投去,見當先之人乃是一名玄袍罩身的年輕道人,氣宇軒昂,兩目神光湛然,身周靈潮紛湧,奔騰不息,頂上罡雲忽分忽合,忽聚忽散,極是奇異。
他看得神容一凜,暗道:“看這模樣,這張道人想是再有百年功夫,便能入得三重境中了。鍾臺有此人在後幫襯,今番想要在那龍柱上佔到便宜,怕是有些難了。”
想到此處,他心下不禁擔憂起來,此人如與鍾臺聯手的話,對南三派而言,卻是一個極大威脅,不禁尋思該如何設法將其搬開。
陳淵打量了張衍幾眼之後,就把目光投到了其身後兩名模樣相若的少女身上。
他見這二女玉貌秀顏,雪膚烏鬟,資質根骨皆是俱佳,他亦如範英慧一般生出感慨,道:“這張道人卻是收得兩個好徒兒。”
此次鍾臺因是宴請東勝諸門,是以張衍並非獨自前往,神屋山三十六派掌門亦是隨他赴宴。而汪氏姐妹身為他親傳弟子,出於禮數,此番也是一同跟來。
她們二人本是九城子民,自祖上始便在溟滄派內居住,自小有靈澤滋養,妙露潤骨,資質當然不是凡俗之輩可比。
張衍出得大巍雲闕,環目一掃,兩袖一擺,腳下一道光華湧出,飄然往下落來。
喬掌門快步上前,連連拱手道:“張掌門,我鍾臺上下,早已恭候多時了。”
張衍一笑,還了一禮,客氣言道:“我涵淵不過偏遠小宗,當不得這番大禮。”
喬掌門忙道:“當得起,當得起。”
兩人正說話間,這時卻聽一聲音響起:“敢問張真人,那天上宮闕是為何物?真人又是從何處得來?”
張衍尋聲看去,見出言之人貌相平平,毫無出奇之處,可頂上靈雲三團,有如苞葉,含而不露,便問道:“未知這位道長如何稱呼?”
喬桓雋伸手虛虛一引,笑言道:“來來來,我與真人引見,這位乃是苦心門掌宗何真人。”
“原是何掌門。”張衍起手一禮,隨即一笑,道:“好叫何掌門知曉,此物名為‘大巍雲闕’,既可載步,又可當做修持洞府,乃是出自貧道師門一位能人之手。”
何遺珠挑眉道:“據我所知,能煉此寶器者,自身手段不必去說,且非用一處地火天爐不可,我東勝而今四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