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過不多久,全身竅穴彷彿活絡開了,身軀輕輕搖晃,發出金玉碰撞之聲,極為清脆悅耳。
如此持續不動運化了三月後,他便將這藥力完全吸納,一絲半點也不曾耗損。
這門法訣與原先周族那門相比,不但效用大增,還剔除了不少漏洞弊端,且其中妙感,也絕非先前所能體會,顯然極為契合自身,足可作為自身秘傳心法流傳下去,雖然因此多用了兩載功夫,但卻是完全值得。
他面上不禁泛起欣悅之色,自信言道:“有此法門為輔,足可助我成就元真法身。”
歡暢一笑,他便收心斂氣,身形不動,又取一枚白月英實,攝入罡雲之中,用心煉化起來,漸漸便沉浸其內,不覺時日流逝。
山中無歲月,晃眼之間,就過去整整八十載。
涵淵門下院之中,一名青年正興奮拿著手中玉牌,翻來覆去地看著。
周圍人紛紛上來道喜,“許師兄,恭喜了。”
許姓青年也是拱手回禮,感嘆道:“八年精研蝕文,終於等到了這一日。”
東勝北洲經過數次龍柱之會,又有過元君肆虐,雖經數十年休養,可諸派元氣未復,而自張衍閉關後,不斷有妖魔自海上來侵襲州縣村寨,因鍾臺其所收弟子多為大族弟子,在這等情形下,不少諸侯豪強為求自保,便遣了族人前來神屋山中拜師。
但要想在涵淵門中習得玄功正傳,只有拜在門中兩位長老門下才可,這卻需在下院捱上八載,非但要資質出眾,還得在蝕文一道上有所成就,最為苛刻的是,每隔八年只取一人。
人生不過短短百載,又有幾個八年能耗?一次不過,便是第二次。第三次機會,可那時歲數也是偏大,這時習練玄功,更是難上加難,使得不少人望而卻步。
只得退而求其次,只求拜入門中,習得除妖之術,不求能習高深法門,故而這數十年下來,門中弟子已有上萬。
許姓青年出身偏遠村落,此次被取中,自此能拜在門內長老門下,登時身價百倍,被一眾師弟圍攏討好,這時聽外面道:“今次是哪位師弟得授玉牌?還請出來一見。”
許姓青年心情一陣激動,對著周圍下院同門團團一揖,隨後眾人羨慕嫉妒的眼光中大步而出,應聲道:“許從忠在此。”
門外緩緩降下一艘凌空飛舟,上站有一個額頭高高隆起的年輕修士,他打量了許從中一眼,笑道:“師弟快隨我上得飛舟來。”
許從忠中氣十足地應了,可走到近前,卻發現船舷高聳,兩側光滑,無有攀附落足之處,不覺一怔,正愁如何上去時,那年輕修士一笑,衝他輕輕一抓,一股靈氣下罩,便就身不由主上得舟來,方才落定,就聽耳畔道:“許師弟,站穩了。”
他連忙牢牢抓住船舷,只覺腦中一陣眩暈,眼前一花,再睜眼看去時,發現竟已是置身雲中。
他膽子甚大,並不覺得害怕,而是嘖嘖驚歎,舉目望去,瞧見雲海之中有四座高峰,皆是聳立入天,知那是本門四位長老所居之地,這時無意中偏頭一望,卻見霧雲深處,還有一座山峰若隱若現,其勢雄拔高峙,比之另外四座還要高出不少。
他從不知曉山中還有這麼一處高峰,便手指拿處,好奇問道:“敢問師兄,不知那座山峰是何人所住?”
那年輕修士看了一眼,笑道:“那是蒼朱峰,本派掌門便在那處閉關。”隨即回頭道:“那處為防有人窺看,那高峰早在數十年前就被兩位長老用法力掩了去,向來少有人見,卻不想師弟頭次來此,便就見著了,倒是好運氣。”
許從忠恍然大悟,目中露出敬畏之色。
他聽說近百年前有天妖肆虐,所過之處,皆是生靈塗炭,從南至北,幾是無人可以降伏,後來全仗著這位掌門與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