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奈何?不過巽兒此去,也非是壞事,若是涵淵門擊退天妖,我兩派之間還有一個轉圜餘地。”
二十日後。
一道兇蠻劍光由南而來,路過五龍江時,轉了幾圈,留下百餘妖黿屍首之後,而後又把劍光騰起,直奔神屋山。
與此同時,東勝洲外雷雲之中忽然豁開一個缺口,只見一座拔天山嶽忽然自虛空之中遁出,皚皚白芒一照,方圓千里之內,烏雲墨帶盡被驅散,而後清氣一聚,一名短布粗衫的圓臉少年走了出來,他原處感應片刻,雙目一亮,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摸了摸頭上斗笠,身形一晃,便又遁去無蹤。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互藏詭心伏殺機
東勝南洲,一座十八重法壇上正坐有二人,分別為苦心門洞天真人杭雨燕與鳳湘派洞天真人甘守廷,此刻他們正凝神遙望,察看北洲氣機變化。
他們先前覺得若是聚在一處,過元君面對五位洞天真人,絕不會正面來攻,更有可能會去襲殺門下弟子,引得他們出來,因而暗中定下計策,來一個以退為進,與陶真宏與張衍二人分開。
這樣一來,他們不但能佔據主動之勢,就是壓力也全讓神屋山承擔了去。
過元君為了那剩餘五枚星珠,勢必會找上門去,他們只待雙方戰至激烈之時,就可覓機出發,就可坐收漁翁之利。
杭雨燕看有多時,語聲帶著些許驚疑道:“方才不知何故,過元君氣息忽然強盛許多。”
甘守廷也覺不對,他站了起來,往前幾步,目運靈光,看了足足有一刻後,呵了一聲,又回了座上,道:“無礙,它身上雖靈光如爐,旺似烈火,可正氣摻邪,源真駁雜,不甚精純,非是他自身道行漲了,應是不知從何處吸來了許多精血,若不靜心煉化,只可逞一時之勇,不能持久,待此戰過後,當會散去。”
杭雨燕若有所思,“精血……”隨即醒悟過來,仰起玉顏道:“莫非是五龍江上那些大黿麼?”
甘守廷浮起譏諷之色,道:“往日這些妖黿氣焰囂張,吞食修士骨肉,肆無忌憚,今遭此難,豈非報應?”
杭雨燕並不在乎那些妖黿,可卻擔心另一事,“雖說真寶入了那張道人之手,但未必真會聽其使喚,實則能與過元君較量的,也就陶真人一人而已,這妖魔眼下氣勢比與我等相鬥時更勝幾分,他又能擋住這頭天妖多久?看來我等不能再坐在此處,需得快些動身了。”
甘守廷沉吟道:“不必如此急切,過元君雖是皮糙肉厚,可與我等對敵時,卻未見使過什麼兇橫手段,那陶真宏道行不淺,遮擋住一二日想是不難。”
杭雨燕橫他一眼,不滿道:“我怎能不急,守廷你可曾想過,身為我輩中人,陶真宏豈肯為那小輩以死相拼,若見無法取勝,必會舍其離去,我等若不掐準時機動手,萬一那小輩失陷,令過元君湊齊了九枚本命元珠,到時如何是好?我等能走,可門人弟子卻走不了。”
千數年前,因洲中變故,她才隨師門到了東勝洲中落腳,好不容易才除去三大邪宗,站穩腳跟,她實不願再有波折了。
甘守廷卻是成竹在胸,起手指了指北方,笑言道:“雨燕你莫非忘了,神屋山與鍾臺派比鄰而居,要是被過元君得勢,第一個坐不住的,不是你我,而是鄭惟行這老道。”
杭雨燕凝神一思,道:“有理。”
鄭惟行就算明知他們一旁等待機會,要是過元君勝了陶、張二人,為防其坐大,不管願與不願,到時也不得不上前動手,他們二人確實不用太過著急。
甘守廷道:“這頭大妖雖是那惹,可又怎知不是我等機緣?到時拿了它軀殼來,想也能煉出幾樁厲害法寶,好好溫養,數百載後,說不準可得一護門真寶。”
杭雨燕也是螓首輕點,此番三人聯手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