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快,終究還是需要休息和調養。身體,沒有她想象得那麼強健,再練武加運動,也不過比平常人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畢竟肉體之軀。
而云天藍此時突然說了一句話,讓水青要撲下去的身體勉力而起。
他說:“不下去活動嗎?”就好像在說她不下去放風嗎的監牢囚犯。
她得下去。不下去,就會讓他好一陣懷疑,且可以猜到他會頻繁來查勤。
她從不會去想雲天藍這種管得過多的行為究竟是由什麼動機驅使。兩人從少年時期起就在互相管對方的事,似乎已經成為理所當然的事。她此時當然不知道,雲天藍那邊變質得很厲害。而她只當是自然的,十分自然的,近似血緣的某種關聯而已。雖然這種關聯,有時候會是似而非,有時候會毫不相通。就像變頻的波動頻率,她再度認成自然現象。
她這時,只是不想讓他壞了她以後的偷跑計劃,所以身體本能動了,下了床,往門外走,嘴裡還逞強說怎麼不去。擺給他看一個說話算數的姿態。
下了樓,到了室外,兩人一前一後,也不說話,真有點像看管和犯人的氣氛。
她正想回頭譏嘲他,他卻走過她身邊,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往停車通道一指。花園路邊一輛車啾啾叫,是他的座駕。
這一來,水青徹底糊塗。
雲天藍是要走了嗎?
把她一個人丟在花園裡,欣賞秋高氣爽嗎?
……
今天第一更。
第四卷 原來我 為你重來 第299章 遺落的 永存的
第299章 遺落的 永存的
水青眼睜睜看著雲天藍上車,關門,發動引擎,往大門口開去。
這是真要走?
一股無名火騰騰冒了起來。豈有此理這人來得奇怪,去得也奇怪。一句話也沒有,就自顧自把她丟了
她的這腔火剛冒出來,卻看到他的車沒出大門,繞了一圈,開到她身邊,停下來,他人又下了車,開啟另一端車門。
“上車。”他說。
那無名火,她還沒給取上名字,就消失得連絲兒煙氣都無。跟中了蠱一樣,她半句不吭,在他的目光中,乖巧上車。
車子出了醫院大門,她才想起問,“去哪兒?”
“你心心念念要去的地方。”他開車的手很穩,就像他的人一樣,可以完全信賴。
“呃?”水青心想,她近來並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要去看永春館的想法,就算對爺爺也一樣。她怕她一直惦念著的話,也會勾起爺爺的傷感。因為無論如何,永春館遭了災,程度還在其次。
“病人如果只是要到花園裡散步,是不會換掉病服的。你打算讓羽毛帶你偷偷出去。不過坐計程車麻煩,我負責接送不是更好?”週週到到的紳士風度之下,有水青看不到的溫柔。而他熟悉她,彷彿自己靈魂的一半,怎麼會不瞭解她的心思?
看不到永春館的實際情形,她不會乖乖養病。那麼,他就帶她去好了。儘管爺爺三令五申,要所有人瞞著她,不準告訴她實話,但她總要知道的。
“雲天藍,實話跟你說,我有不祥預感。”昏迷前最後一幕留在她心裡的,太震撼,太猛烈,不親眼看到,她不放心。
“我不能說永春館沒事。反正,很快就到了,你自己看。”雲天藍熟練地在大街小巷中穿行,這兩天來往於其間,他已經熟門熟路。
當水青覺得雲天藍的話至少還沒有過分粉飾太平時,車子上了青河邊,停在青草巷對面。
一剎那,她恍惚問道,“怎麼不開了?”
“到了。”雲天藍說完,解開安全帶,下車。
車門關上時的震感,讓水青渾身一抖。
從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