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誰?”雲天藍在問。
他這麼一問,水青這才想起剛才的衝撞事故來,門後面是誰?走兩步,從雲天藍身後探出頭去看。
門口站著一個比雲天藍低上幾公分,但也絕對不能說是矮的男人,正撫著額頭拼命揉,因此擋了小半張臉。不過,就能看清的大半張臉而言,可以說得上帥。尤其是他穿著時尚銀灰色西服,配合身量,一看就知道是貴物。人要衣裝,男人特別要西裝。他有身高,有西裝,不帥也帥。男人,講究的,就是氣度氣質。
而且,他還有一大特色,長了一雙桃花眼,裡面電流充沛。
他推她的門,就是來探病的。不過,印象裡,她從沒見過這個人。
“大概敲錯門了。”她對雲天藍說。
“是嗎?”雲天藍也不遲疑,下一個動作就是關門。
沒能關上。
因為,有一隻手抵住了。是剛才還在揉額頭的那隻手。
“你是韓水青?”手的主人進而跨進一步。
有些氣勢洶洶呢。水青想著,慢半拍應是。就在這半拍裡,她看見桃花眼喊著她名字的時候,手卻指著雲天藍。
配合起來,水青不知道自己的理解對不對。他在問雲天藍是不是韓水青?
“你就是那個青梅竹馬的韓水青吧?”手指沒有轉向。
水青就笑了起來,很有趣。沒有認錯門,可是認錯了人,而且男女不分。韓水青像男人名字嗎?第一次發現,但看這三個字的話,確實挺中性的。
“我不——”雲天藍沒打算當冤大頭。
水青扯了他一下袖子,笑容滿面,“沒錯,他就是韓水青。你有什麼事?”
水青的狐狸面貌一出,他捨不得讓她不狡猾。無所謂,瞧尋上門來的男人,頗有興師問罪的架勢,他幫她擋擋吧。於是,不再否認,只問什麼事。
“朱潔羽說你受傷需要人照顧,所以工作沒做完,就失蹤了一星期。身為她的老闆,關心一下她關心的青梅竹馬,來探探病,也是應該的。可我看你不像病人。要是已經沒什麼健康問題,能不能請你放朱潔羽回去上班?”矮了雲天藍幾厘米,氣焰卻高過頭,明明沒好氣,說話挺守禮,顯然有良好家教。
“你哪位?”朱潔羽?朱潔羽?雲天藍斜睨水青一眼,無聲念一遍。
水青想,雲天藍很神氣。別人說了一大串,他只還回去三個字。而且,朱潔羽他也不記得。他記憶力那麼好,怎麼就不記人名呢?想當初,顧芸芸的名字他也給忘了。
“朱潔羽沒跟你提過我?”桃花眼一扇,起火。
“羽毛啊。”水青不負責滅火,只負責煽風。
雲天藍恍然大悟,羽毛就是朱潔羽。他平時就聽水青羽毛羽毛的叫,怎麼會關心大名。
“你說羽毛嗎?沒提過你。你到底是誰?”他鳳眸眯起,不太有耐心的模樣。
“羽毛?她還有外號?”桃花眼在羽毛和他自己之間,顯然更關心前者。
“這位先生,羽毛是小名,不是外號。”水青好心解釋給他聽。
“你又是誰?”矛頭轉向,桃花眼在水青和雲天藍之間左右打量,“第三者?”
水青暗叫,這人說得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不說名字,我就關門了。”雲天藍則覺得此人頭腦不太清楚。
“我叫靳博古。”不待人請,正式走進病房裡來,“是羽毛的老闆。”
羽毛?他倒是學得快,用得也快。
靳博古白骨精
原來是他。
水青終於知道此人來歷,不過他找“韓水青”又有什麼事?
“你找韓水青什麼事?”半句廢話沒有。先問姓名,再問來意。雲天藍簡單卻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