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理解她。先不說雲天藍沉睡三天,還沒恢復意識,就算他命大福大,在這場綁架案中存活了下來,但真正的兇手仍然逍遙在外。如果知道人沒死,是否會繼續使陰謀詭計,誰也不能肯定。正因為水青不想再有任何提心吊膽的事情發生,她在雲天藍回來之後,反而堅定要找出兇手的決心。而她,死過一次,不是喜歡黏著男朋友,或者在病床前還哭哭啼啼的女朋友,個性相對獨立,從來謹小慎微,當真正要解決一件事,就會表現出十分的魄力來。
“不過,也許是我們多想了。鬼面來這裡,只不過是看房子高大,從房頂上跑的話,你追不上他。”溫桓這麼說,因為和坦亞的交談過程太平淡,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
“以鬼面的功夫,殺我綽綽有餘,可他為什麼要跑呢?”這才是水青無法理解的地方,“耍我嗎?還是炫耀他殺了雲天藍?雖然完全解釋不了他的行為,但我肯定他不可能那麼無聊。而且,雲天藍被另一群盜匪抓了的事,我不認為當時的鬼面知道。因為,他說雲天藍死了的口氣相當確定。”
“偶然之下存在必然。”溫桓一直秉承這一理念,卻也很面對現實,“可是,不是所有的迷都能破解的。”
“百分百案件成功率的溫大偵探都這麼說,看來我做了多餘的事。”水青自雲天藍回來之後,身心輕鬆,笑容也多了起來。
“看你被人轟出來都笑逐顏開,不擔心你男朋友嗎?”那位好像還在醫院昏迷著吧?
“擔心啊。不過,現在擔心,卻可以隨時見到他。而且,他那身體,強著呢落在兩堆狼群裡還能活下來,更何況現在。”水青笑容仍然燦爛。
那是一個女人對她男人的無比驕傲和信心,溫桓看得再清楚不過。
經過溫桓那部大房車,比利正在將車上多餘的食物和日常用品打包,見到水青立刻咧嘴揮手。
“為什麼打包?”水青不明白。
“開半天車,就能轉坐小飛機到開普敦,再回倫敦。那麼多東西,不如送給孤兒院的孩子們。”他的任務已經完成,雖然似乎他在這個案件中的作用遠不如水青和雲天藍本人大,但無論如何,他也算盡到了自己的努力。
“要走了嗎?”為這個突然的訊息,水青問道。
“已經和我的委託人交待完畢,明天一早出發。”雲安日一家和雲川都已經趕到了飛雪渡,他向他們報告了所有細節內容,如今這裡的事已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抓到綁匪。”
“是啊,對方太狡猾了。”很多迷並不是沒有答案,只是現在還解不開,“誰知道呢,也許將來什麼時候還能碰到面。”
“你還真不是普通人。一般來說,避之唯恐不及,你卻好象還很期待。”溫桓腳步一頓,語氣微諷,目光帶賞,矛盾不已。
“閣下是偵探,難道認為事情是躲避就能平安無事?”沒這麼幼稚吧?如果真只是綁架案還好說。偽造撕票,鬼面再現,但這兩樣就說明綁架的內幕很深。真要追溯,大概要從三年前永春館失竊案開始。
“我雖然知道事件其實並沒有解決,但在有限的證據下,目前也只能這麼放下。”溫桓有職業道德,可他們這一行,什麼都講證據。否則即使殺人犯在眼前,沒有證據,還是隻好讓人堂而皇之離開。
水青聽出他言語間的巧妙,回他一句,“的確,目前只好放一放。”
時間是真相最好的竹篩,水和雜質都篩除後,剩下的總有一天無所遁形。
“水青水青”衝過來的是雲天暢。
不知道他怎麼向大學編的理由,又請假不上課了。
“雲天藍醒了。”水青用得是陳述句。
“你怎麼知道?”雲天暢突然表情沉痛看著她,“其實——”
“現在才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