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皺。
上官勇自己又嚐了一口,覺得這粥跟自己方才吃的那粥味道一樣,“你,你不吃雞肉?”上官勇仔細想想,自己到了現在對安錦繡的好惡也沒個譜,便問安錦繡道。
安錦繡搖了搖頭,說:“你的衛國侯不要做了。”
上官勇微微一驚,他沒疑其他,說:“我又要升官了?”
安錦繡說:“嗯,衛國公。”
上官勇沒停手,又往安錦繡的嘴裡塞了一口粥,說:“國公?我做衛國侯就挺好了。”
“你不往上再升一階,你下面的那些兄弟要怎麼升官?”安錦繡笑道:“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楊家的四子還得再往上提一階呢,憑什麼我的大將軍不再往上走一走?”
上官勇說:“那元志呢?”
安錦繡臉上的笑容一斂,道:“他是外戚,又是駙馬,所以這一次元志會封侯,禮部給他定了兩個字,定遠。”
“定遠侯,”上官勇把這三個字唸了一遍,一笑,說:“聽著挺威風的。”
安錦繡看著上官勇道:“我知道論功勞,你的功勞最大。”
上官勇看看手裡還剩了一多半的粥,伸手就用指腹替安錦繡擦了擦嘴角,小聲道:“你也沒有虧待我,我不都成衛國公了嗎?”
安錦繡低頭,用臉蹭一下上官勇的手。
“為了你,我做這些事不算什麼,”上官勇把粥碗放在了小几上,順勢把安錦繡摟在了懷裡,道:“我手上有一支軍隊了,一定能護住你的。”
安錦繡就靠在上官勇的胸膛上,聽著這個男人沉穩的心跳,緩緩地出了一口氣,聲音很低地跟上官勇說了一聲:“我知道。”
上官勇嗅一下安錦繡髮間的香味,聲音突然之間就有些沙啞了,說:“時辰不早了,我去殿前候著去了。不管白承澤再耍什麼花招,你都不用怕,有我呢。”
安錦繡噗得一笑,說:“揍他一頓嗎?”
上官勇說:“我殺他的心都有。知道嗎?在我們軍中有一句話,叫把事情鬧到不能再大了,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嗯,”安錦繡說:“大事不能化小,那就只能鬧大,鬧到所有人都沒辦法收拾了,那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實在不行,我帶著兄弟們把他揍了,”上官勇說:“他一個親王,我們揍就揍了,法不責眾嘛。”
安錦繡抬頭看向了上官勇,聽著老實人說耍心眼的話,這感覺總歸很新奇,“你跟韋希聖待一塊兒的時間長了,連法不責眾這詞都知道了?”
上官勇用額頭跟安錦繡頂了一下,難得跟安錦繡玩笑道:“你這是小瞧本將軍嗎?”
安錦繡笑了起來,這笑容不矯作,卻也自有風情在眉眼之間。
上官勇不由得又是愣神,但隨即就回過味來,低聲嘀咕了一句:“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你說什麼?”安錦繡把耳朵湊到了上官勇的嘴唇前。
上官勇連親了安錦繡幾下,道:“沒說什麼,我得走了。”
安錦繡坐直了身體,湊過去在上官勇的唇上啄了一下,替上官勇又整理了一下衣裝,突然就說了一聲:“謝謝。”
“我又做了什麼?”上官勇問道。
“去吧,”安錦繡沒把話說明白,只是笑起來眉眼彎彎地看著上官勇道:“一個時辰之後,你就是衛國公了。”
上官勇站起了身,轉身想走,又回過頭,附下身跟安錦繡耳語道:“我不在乎這個。”
上官勇大步走出了小花廳,還是那種走路不回頭的習慣,走的頭也不回。安錦繡摸一下被上官勇吻過的臉龐,跟上官勇說一聲謝謝是應該的,有這個人在,她才能如此安之若素地安坐在千秋殿裡,上沙場也好,去金鑾大殿面對朝臣、宿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