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三塔寺僧人做晚課的時候,知客僧把慶楠三人安排進一間禪房後,便匆匆離去了。
慶楠在知客僧走後,命兩個親兵去四下裡走走,他自己直接摸到了三塔寺的馬廄。
馬廄裡有不少馬,慶楠把這些馬都看了一遍,最後在這群馬裡發現了白承澤的馬。
孃的,慶楠在心裡想,白承澤還真的在寺裡!
慶楠在寺中一直轉到天黑,寺中借宿的人不少,最後讓慶楠在寺中西北角一個不起眼的院落裡,發現了幾個武人進出這個院落。
慶楠躲在一旁等了一會兒,看見一個白承澤身邊的侍衛長從院門裡走出來,手裡拎著一個布袋子,往馬廄的方向走了。
等慶楠回到禪房的時候,兩個親兵已經回來了,跟慶楠說他們沒看見寺裡有什麼會武的人。
“去把外面的人都叫進來,”慶楠命一個親兵道。
這親兵說:“還是說是出來遊玩的?”
慶楠白了這親兵一眼,說:“你傻啊?就說他們是商隊,反正穿著老百姓的衣服,誰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這親兵被慶楠訓了,也只是摸頭呵呵笑了兩聲。
“讓他們留下幾個人看馬,”慶楠又道:“我們的馬就不要進來了。”
這個親兵領命跑走了。
等朱雀大營的這幫人一起進了三塔寺後,一下子便將三塔寺東南角的這幾處院落給佔滿了。
“我們衝進去,”慶楠在茶几上擺茶杯當成是院落,跟林銘幾個校尉道:“殺了人後,放一把火。”
一個校尉說:“我們這是扮上土匪了?”
“京城附近有土匪嗎?”慶楠說:“哥幾個怎麼都不長點腦子呢?”
另一個校尉說:“那我們就這麼衝進去?”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慶楠道:“你們讓兄弟們都小心,不要最後人沒殺成,自己讓人給殺了。”
幾個校尉一了頭。
“小林帶人去馬廄,”慶楠跟林銘道:“把馬廄裡的馬都放了,弄驚了更好,你把馬廄給我燒了。”
慶楠這裡一番佈置,三塔寺僧人們的晚課也結束了。
頌經聲停歇之後,三塔寺裡又響起了鐘聲。
慶楠站在禪房裡,聽著這鐘聲響了九下,等他帶著人走出禪房,天空已經是滿天星斗了。慶楠抬頭看看夜空,心中道:“若是真有神靈,這裡若是真有佛祖,就保佑我這一次大仇得報吧。”
“將軍?”有親兵看慶楠抬頭看天,許久不動,便試探著喊了慶楠一聲。
慶楠往院外走去。
上晚課的佛堂裡,弟子們都退下了,主持大師一人盤腿坐在佛前的蒲墊上,他這幾日心緒一直不寧,這會兒在佛前念著法華經,可心還是跳得厲害,隱隱地就是發慌。
馬廄火起的時候,主持大師正好唸到所以未成說,說時未至故兩句,一個小僧撞開了佛堂的門,衝了進來。
主持大師回頭看向自己的這個小弟子,殿門大開之後,主持大師看見了被火光映紅的一方天空。
“馬,馬廄失火了!”小弟子跟主持大師大喊道:“師父,馬,馬都瘋了!”
主持大師快步走出佛堂,往日安靜的寺廟,這時已經亂成了一團。
慶楠帶人衝進了西北角的院落,雙方見面之後,沒說一句話,直接就揮刀相向。兩幫人在沉默中搏命,直到有人受傷倒地,發出了慘叫聲。
“點火!”慶楠將白承澤的這個侍衛長殺死在地上後,大聲下令道。
“師父,你看!”小弟子站在廊下,指著西北方又大叫了起來。
主持大師扭頭望去,西北方眨眼之間,也是火光沖天了。
慶楠踢開了被侍衛長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