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造事實,但絕大原因是他想親她,他當然不會有“親吻後遺症”。這所謂的後遺症自然是後悔、生氣之類的傷身又傷心的事情,所以,昨兒個再造事實後,他是軟硬兼施,硬是讓昏沈的她答應說出家住何方。
不過,銀兔兒倒也聰明,不說出家住何方,而是要帶他去登門拜訪。這銀兔兒的心思,他也摸個七八準;她之所以答應,一來是想溜出來玩,二來是途中打算偷溜。思及此,展無極不免有幾分惱意,他這人真無可取之處嗎?怎麼她儘想偷溜?還是瞧他不順眼?“喂!無極大叔,我瞧你也沒動筷,是不是難吃啊?”銀兔兒憋不住好奇,問道。展無極回過神,搖了搖頭,苦笑:“我尚未嚐上一口,怎知難吃不難吃?倒是你這小妮子,若是不餓,咱們最好還是動身起程──”
“不,不,不,我好餓,我餓極了。”銀兔兒忙拿起筷子,想吃一口飯,這才發現碗裡早堆積成五顏六色的小山的;瞧了瞧展無極關切地盯著她,不覺動容,道:“你待我真好。”
“你若能放在心上,那是再好也不過的了。”他別有用意的說道。
而銀兔兒聽起來的意思卻是──你若放在心上,最好就乖乖帶我去提親,不然有你好受的了。
銀兔兒扁了扁嘴,咕噥道:“盡會威脅人家,不好玩,不好玩!早知如此,不如待在家裡玩小泥巴她們還有趣些。”她不悅地吞了幾口飯,還狠狠地瞪了坐在別桌的眾人,氣惱道:“真是討厭!從一進來,他們就老盯著我瞧,我臉上有泥巴嗎?還是生了毒瘡,怎麼一直盯著我瞧?害我都吃不下飯。”
這才是她真正生悶氣的原因。在白子園裡多好,愛玩什麼就玩什麼,誰費力時時刻刻拿一雙眼珠盯著你瞧,出來可就不同了,怎麼她走到哪兒,米軃人都淨往她這裡瞧,瞧一眼也就罷了,她向來女子大量,不予計較,偏偏他們像是石頭人似的定著不動,一雙傺劾鍁譜潘�ぉで疲���苑梗�昂笞藍加腥酥鋼傅愕悖�蒙�盅帷?br /》
展無極這才恍悟,原來她是為這事在氣惱;他微微一笑,只是催促她多吃點菜。銀兔兒白他一眼,悶聲不吭的吃著菜,一張小臉苦得像剛吞了黃連似的,那掌櫃的還以為菜色真難以下嚥,氣極的跑往廚房,先把廚師給痛罵一番才罷休。
他哪知銀兔兒是食不知味,一個小腦袋瓜飛轉極快。
她想溜跑,不是因她討厭展無極,而是照這情形看來,她非得嫁他不可,偏她又不想害死他──腦中忽地閃過一計,小小的臉蛋露出淘氣的笑意,朝那展無極言道:“無極大叔,這兒的飯菜不好吃,咱們來玩個遊戲,你說好不好?”
他懷疑地注視她,道:“好不好吃與遊戲有何關係?”
“當然有關係,若是銀兔兒玩得開心,自然會多吃一些,不然銀兔兒悶得發慌,吃也吃不下半口。無極大叔,你當然也不必關心我會不會餓壞肚子,但銀兔兒肚子一餓,總免不了走走停停,一會兒吃吃小攤子,一會兒又跑來客棧吃,如此一來,不就耽誤無極大叔登門拜訪了嗎?”她興奮地瞧著他,說了一堆自以為是的理由,就是盼他點頭。展無極若有所思地凝視她,心中早知她的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雖相處未久,但他暸解她的程度不比與她相處十多年的親人差,就是不知她會如何擺脫他。
“若是不陪你玩,只怕你是存心要餓肚子了?”
銀兔兒大喜道:“你當真要陪我玩?”她還以為他會拒絕呢,趕緊保證道:“這遊戲一定好玩,你一定聽過三十六計裡有一計無中生有,是不?”小嘴俏皮地笑了笑,趁他未把她拖出客棧,忙推開椅子,走到那客棧的中央,吸引眾人目光。
她本就是傾城小佳人,客棧裡的各方人士莫不以驚豔的眼神盯著她猛瞧,若不是有那展無極在場,幾個色鬼前來搭訕的可能也不是沒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