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堪加倍返還給她。大家都那麼忙,誰會把心思用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不聞不問才淡漠無情的表現。”
旬旬懶得去駁斥他的謬論。“我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
“聽你的語氣心情好像很糟,你可以把我當做垃圾桶。”他慷慨地說道。
旬旬可不敢隨意使用這個垃圾桶,她怕有一天這個垃圾桶不高興了,會把她吐出來的東西全部重新塞回她嘴裡。本想結束通話,忽的想起池澄貌似提起過他是學藥劑的,猶豫了一會,向他問起了針對曾教授病情的那款特效藥。
果不其然,池澄在回答問題之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來了個刨根問底,旬旬只得把曾教授的病情和擺在面前的選擇簡要地向他敘述了一番。
池澄也思忖了片刻,才答道:“我知道你說的那個藥。從藥理學上說,你繼父的主治醫師已經闡述得相當清楚。對藥物的耐受性確實因人而異,誰也不敢妄下定論。但是從一個朋友的角度,我只問你,假如你反對,令堂就會放棄這個治療方案?”
旬旬也無暇顧及自己多了一個“朋友”,她必須承認對方一語道破了問題的關鍵。
“我想不會。”她老老實實地說道。
“那其實剩下的就是行動上是否支援的問題。說得更直白一些,也就是錢的問題。據我所知,那個藥可不便宜,而且不在公費醫療和保險之列。”他見旬旬不語,隨之暗示道:“如果你有困難……”
旬旬當然拒絕,她怎麼可能要他的錢,雖然豔麗姐在離開之前已經明確提出需要女兒在經濟上施以援手。曾教授所需的特效藥中所包含的針劑,每針將近萬元,配合其它的治療手段,保守估計前期費用在二十萬左右。這筆數額在一個以看病貴聞名的國度裡雖不算驚人,可脫離了公費醫療的範疇,對於身無恆產、又無親友支援的豔麗姐來說無異於天價。旬旬當時明確告訴母親,自己手上能動用的最多也就八萬多一點,希望她再慎重考慮考慮。但豔麗姐一意孤行,誓不動搖,當旬旬問到她自己能拿出多少時,卻才發現理了十幾年財的她積蓄比女兒更少。
借錢是旬旬心中的一個禁區,關係再密切的人牽涉到錢的關係都會變得微妙,更何況池澄這樣身份特殊,看似年少輕狂,實則心思難料的人。
傍晚時分,旬旬仔細交待了護工,便離開了醫院。婆婆打電話來讓她在回家之前到自己住處拿些吃的回去,因此旬旬特意繞到公婆家去了一趟。
旬旬的婆婆是個心靈手巧的女人,退休後閒來無事,便以專研廚藝打發時間。昨天她心血來潮做了些點心,便想讓兒子媳婦嚐嚐。老人家心很細,知道旬旬不愛吃甜的,在給兒子準備的之外專門為媳婦做了偏鹹的口味。旬旬誠摯地誇讚了老人的手藝,婆婆高興得合不攏嘴,出門前,還不忘提點一句:“這點心裡我放了食用鹼,吃鹼性的食品容易生男孩。”
旬旬腳步一頓,不久之前,她還在一門心思地進行做母親的準備,可現在,她已很難想象一個擁有她和謝憑寧共同血脈的孩子會是何種情形。
她站在門口,笑著對老人說道:“這個也要男方多吃才行。對了,媽,昨晚憑寧不是和小姨在家住?怎麼不讓他順道把點心拿回去?”
“昨天?”老人眼裡立刻出現了掩飾不住的驚訝,臉上神情陰晴變換,“哦……憑寧……是啊,你要知道,人老了記性就差,難為你又跑一趟。”
旬旬淺笑點頭,“哪的話,這陣因為我叔叔的事經常待在醫院,難得來看您。”
婆婆撫著旬旬的手臂,“好孩子,你最近辛苦了。憑寧他工作忙,要不也能替你分擔些。不過咱們做女人就是這樣,男人在外面拼事業,我們就把家裡打理好。你也要多體諒他,有事沒事多陪陪他。”
旬旬無不應允。她走出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