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會聽從您的安排。”薩拉查點了點頭,向他伸出了手,“很高興認識你,格蘭傑先生。”
但對方並沒有伸出手來,薩拉查挑了挑眉,男人有點咬牙切齒地僵著右臂:“少廢話,小鬼,把我的手弄好!”
呃……黑髮少年尷尬了一下,這男人一直面不改色侃侃而談的,他差點把這茬給忘了。不過,端起男人的手他又茫然了:戈德里克只教過他怎麼卸手腕,沒告訴他怎麼裝上啊……
雖然屠夫格蘭傑有視金錢如糞土的氣度,但還是少年的馬修對薩拉查華麗的綠水晶戒指還是充滿了好奇和嚮往:“西瑞爾,這個……是真的嗎?我是說……金的?”
“啊。”薩拉查隨口應道,望著戒指的目光難得的溫柔。
少年狡猾地打量著他的神情:“嘿嘿,哥們兒,你心上人的定情信物?”
黑髮少年挑挑眉不置可否:好吧,心上人沒錯,是不是定情信物還有待探討。而且他第一次戴上戒指時還從上面感覺到一絲魔力波動,但立刻就消失了,他還沒弄清到底有什麼古怪。
褐發的少年賊笑著摟住了他的脖子:“誒,她很漂亮吧?”
“她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孩。”薩拉查輕聲說。
“哇哦!”馬修驚歎道,“讓我猜猜,是位公主?”不知是不是傳奇故事聽多了,少年的眼神有些夢幻,“美麗的公主深居城堡的塔樓,誤中邪惡法師的詛咒,深情的王子出生入死,救公主於危難之中……”
孩子,你真相了……
“……”薩拉查挫敗地望著男孩,咬牙切齒地說:“你怎麼知道?”
馬修明顯是在忍笑:“你就是那位王子嘍?”
薩拉查難得地配合著他回答得一本正經:“也可以這麼說。”雖然沒人這樣叫過他,不過當年他們確實稱呼斯萊特林族長為“父王”,魔都的人也都叫他“殿下”。
“哈哈!”少年用力地拍著他的肩膀,“哥們,你絕對是我聽說過的最慘的王子。”
薩拉查小小地抽了口冷氣推開他的手,嘲諷地挑了下嘴角:就知道他不會當真,不過也正是因為料到了對方不會當真他才敢供認不誨。但!是!該死的他怎麼不知道這件在他看來如此莊嚴的事被這麼一描述,會如此天雷滾滾狗血淋頭?
“馬修,走了!”換上一身髒兮兮油汪汪看不出本色的衣服,屠夫格蘭傑拎著一口頗為可觀的大刀,把一個不知裝了些什麼的皮袋丟給了褐發少年。少年敏捷地抓住了皮袋,搭住薩拉查的肩膀誠懇地望著他的眼睛:“等我回來要繼續給我講故事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好像在講故事的一直都是你吧?
“我和馬修去幹活,你留下看家!”即使知道他身份尊貴,男人的語氣依然沒有絲毫恭敬,“可能老克裡維會送牛奶過來,你幫著收一下,告訴他錢先欠著,週六從集上回來我一起還他。如果有別人敲門都說我不在,讓他們太陽下山後再來。吃的東西在廚房餓了自己去熱。如果會幹活,就把院子掃一下,給雞喂點穀糠,太陽下山前把衣服收到東邊的屋子裡……”
如果不是馬修看不過去提醒“西瑞爾還在生病你別累著他”,屠夫似乎打算讓薩拉查給整個院子做一次徹底的清潔。不過黑髮少年並沒有什麼不滿的表示,反正他也是閒著,這些事情幾個不會觸動監控網路的小魔咒就可以搞定。剩下的時間,他多半花在了療傷和看書查詢溫切斯特相關資料之上。
靜靜地過了很久,大門被敲響了。薩拉查想起屠夫的叮囑,起身去開了門。但門外的人顯然並不是男人所說的克里維——看裝束,那是一位教士。
厭惡感讓他本能地皺了皺眉,薩拉查勉強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在教士開口前,他先截住了對方的話頭:“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