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聽你說喜宴的菜,聽起來真不錯,清淡美味,又特別健康。別說有錢人了,我們這些老百姓參加個紅白喜事,大魚大肉吃得也沒胃口,就這樣的菜,多吃一些也不會膩味。還有些什麼好東西?以後咱們辦家宴的時候可以參考參考,雖然不可能用一大堆雞鴨火腿吊湯煮什麼白菜豆腐。”
廚師腳趾被踩得和火燒似的疼,談天的興致也蔫了,有些無精打采的指了指對面的二樓包廂:“我等級不高,只負責水產類菜品,有些是同事和我說的,整個菜譜,主廚最清楚,他在那兒呢。”
二樓包廂的半圓形陽臺比他們擠的這裡寬闊多了,視野也極好,也只有酒店裡資深的員工才能以給彩排幫忙的名義,上去做點雜事,順便瞧個過癮。
主廚扶著欄杆看底下的人展開紅毯邊緣的流蘇,但眾人只看了他一眼,目光就轉到了另外兩人身上,有人問:“那個穿藏青西裝的男人好氣派,是哪位?”
西裝女答道:“徐茂,那個在國外過得風生水起,近期想回來拓展國內市場的大人物。”
“那個呢?這樣的人怎麼和徐總關係好?”有人指向站在徐茂斜後方的男人。那人縮著肩膀,黃黃的一張臉,比徐茂差了不知多少,但徐茂卻伸手托住那人胳膊肘,似乎頗為關懷。廚師仔細瞧了瞧,說道:“主廚說是他的朋友,今天請來廚房幫了會兒忙,技術一流,但是孤僻得很,不怎麼和人說話。徐總身世有些複雜,一時也打聽不了多少訊息,只知道他曾經在道上很有些面子,咱主廚雖然比他大二十來歲,但是服他。我猜,那個人可能也有些來頭。”
眾人還想說什麼時,那人忽然身子一顫,徐茂立刻把他扶住,拉到陽臺之後,厚重帷幕遮住了一切。他們的好奇心瞬間被激發了,但又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盛裝打扮的程無雙從大門口出現,陽光透過門上的玻璃天窗照在她身上,恍惚一看,宛如傳說中來自神祗的聖光,白紗輕輕揚起,彷彿女神屈尊踏上了凡間。
程無雙跟著音樂和指示,提線木偶一般的踏上長長紅毯,一步一步往前挪。她的表情自然是冷淡僵硬的,但輕柔的面紗擋住了她的面龐,安靜神情在輕紗之下若隱若現,反倒更顯得她貞靜聖潔。長長的裙裾花邊掃過地毯,雪白與鮮紅,還有絲綢裡隨著光線變化時隱時現的銀線刺繡,美得讓四周的人屏住了呼吸。
☆、第一百零四章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她身上,沉著如張君逸也不由自主的失神片刻,不過他素來善於控制情緒,須臾鎮定下來,但唇角一抹喜色怎樣也收斂不住。
二樓陽臺的小小風波被程無雙的驚豔出場掩蓋住,徐茂松了口氣,把那個站都站不穩的人半扶半拖的弄到沙發上坐好,一面端詳一面低聲問:“你還好吧?”
那人嘴唇抖動得厲害,蠟黃的臉上已經被一層細細的冷汗給蓋住。他啞著嗓子說了聲“不用擔心”,待到情緒稍微穩定,便抽了兩張紙巾,胡亂的擦著汗。紙巾擦過哪裡,那裡的蠟黃面板就奇異的變得白皙起來,等到堵得人毛孔發癢的厚重化妝品擦去大半,一張俊秀卻蒼白的臉出現了——不是顧驍又是誰?
他換了乾淨的紙巾,繼續清理塗了黃粉的脖子,想用機械的動作迫使自己一點一點的冷靜下來。過了十來分鐘,他才緩緩的說:“多謝你,費了這麼大的功夫讓我見他,可惜我太沒用。”
本以為自己已經調整好了情緒,但是一看到身著婚紗的程無雙,他眼睛就像被針刺了一樣,劇烈的痛楚從雙眼一直蔓延到四肢,讓他幾乎難以站立。
徐茂搖頭,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身體還很虛弱,情緒激動造成的血壓變動很容易讓你暈眩。這是正常現象。”停了停,又道,“有人剛剛帶話過來,程小姐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