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幾分鐘,我又慌了。胳膊接好後易道還沒醒來,他沒有呼吸和心跳,原本身上那點微弱的溫度也沒有了,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為什麼不醒呢?喪屍電影裡說,腦袋是喪屍的致命傷。剛才白知秋幾乎把易道的腦袋刺穿,天啦……
“老闆,不要死啊!”
我六神無主,乾脆試著給他做人工呼吸。可他的喉嚨好像是封閉著的一樣,根本吹不進氣去。
“我知道救他的法子,嫁給我,我就告訴你。”旁邊的人笑嘻嘻地說了句。
聞言,我放開易道,撲到墨九面前揪住他的衣領:“那就快說!”
嘴角一揚,繼而他笑了笑:“嫁還不是嫁?”
跟混蛋不用講信用,隨時可以毀約。我毫不猶豫脫口而出:“嫁!方法!”
他笑得十分開心:“你的血能救他,這麼跟你說吧,你老闆其實是血族的一種。”
我如夢初醒,怎麼忘了那次老闆喝我的血興奮暴走的事?
急忙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刀就往手上劃,可劃了好幾刀,卻怎麼都割不出血。大概是因為身體本能怕疼,所以根本使不出勁。
墨九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熱鬧,明顯沒有幫忙的意思。
靈機一動,我解開白天包紮的繃帶,用刀尖在傷口中攪了一下。眼見鮮紅的血液冒了出來,也不管是多是少,趕緊按在易道嘴唇上……
“醒醒!老闆!”
墨九嘖嘖出聲:“真摳門,不夠一滴。”
“閉嘴!”我扭頭大吼,隨後手掌傳來一陣鑽心的肉痛。
回過神一看,易道已自動坐起身,用左臂牢牢的抓著我的手腕。長長的指甲寒光閃閃,獠牙深深地陷進我的手掌裡,喉嚨大口大口地做著吞嚥的動作……
手掌的傷口疼得我眼淚直飈。
“疼……疼……老闆你慢點吸。”
聞言,他猛地睜開眼睛,瞳孔已經變成了鮮紅的血色。冷冰冰的眼神沒有絲毫感情,就像一隻被做成標本的兇猛野獸。喉嚨中的吞嚥速度變得更快,長長的血牙刺得更深,碰到了我的骨頭。
皮肉的痛苦還能忍,可骨頭上的疼痛和皮肉受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疼得我差點暈厥過去。
不行,太疼了,受不了了。
我本能地想把手往回抽,又一點也動不了,只得大聲求救:“墨九幫忙,好疼!哎呦,哎呦。”
“早說過,兄債妹償。”墨九嘮叨著,伸手掐住易道的下巴。“咔”的一聲,居然將易道的下巴卸脫了臼,然後將我的手拖了出來。
嘴裡沒了血液來源,下巴又動不了,易道徒勞地晃了晃腦袋,往後一倒,又閉上了眼睛。嘴巴還因為下巴脫臼大張著,露著血紅的牙齒。
看到易道明顯歪到一邊的下巴,我後背森森發寒,捂著血淋淋的手望向墨九:“他,沒事吧……”
墨九吸了口冷氣,衝我一笑:“那些血足夠他自愈,該關心關心我了,未婚妻。”
墨九是拖易道逃跑的瞬間被白知秋砍傷的,幸好白知秋那時要接住我,收了刀氣。不過他的傷口還是很深,傷口深可見骨。他沒有易道的自愈能力,只能用真氣堵住傷口,不然血液湧出體外。
我替他用繃帶紮好傷口,將他扶到床上讓他休息。
本來想把易道也扶到床上,可易道重得像尊石像,我根本扶不動,只能在地上鋪了個地鋪讓易道躺好。
又擦乾地上血液,我這才筋疲力盡地坐到椅子上歇了會。心中哀嘆果真兄債妹償,白之秋砍人的時候倒是輕鬆,卻給我弄了兩個重傷累贅。
138、第十四章
易道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模樣因為脫臼的下巴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