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處轉著看牡丹,第三天他們就毫不留戀地離開了洛陽城。
後來,在路上的時候他們聽到了一個大訊息——黃河決堤,長江水患了。
正所謂禍不單行,福無雙至,洶湧而來的洪水立時就讓無數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路上遇到的災民越來越多,康熙的臉色也越來越沉。
低氣壓開始籠罩在耿綠琴的周圍,她很煎熬。
他們的坐騎終於換了馬,但是被馬行老闆黑了一把,這讓耿同學很是咬牙。
孃的,竟然趁火打劫,不良商販太可惡了,明明百姓遭災,各地卻哄抬物價,大發不義之財。
現實總是這樣殘酷的讓人齒冷!
然而在這樣的殘酷之中也還是有溫情的,也有富足的良善之家開倉賑災,搭建粥棚,讓人終於能感受到人間尚有溫情。
行蹤暴露是遲早的事了,明明只差五六天,可是當日康熙讓她拿著親筆書函去官驛投書時,耿綠琴毫不猶豫地去了。
救災如救火,片刻耽誤不得。
她的自由在此時顯得微不足道!
事後,康熙也曾問過某琴。
“丫頭,會不會覺得很委屈?”
“這種時候委屈的不是我,是受災的百姓。”耿綠琴沒有什麼博大的胸懷,她只是實話實說,而且有些事由她處理會更好,老康畢竟不能輕易露面。
拿著雍親王府的信物直奔官驛讓他們回京報信,確實比拿著龍佩更甚者是康熙本人去要更合適,微服的帝王出門在外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啊。
“一個月沒幾天了。”康熙嘆了一聲。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我也不強求。”耿綠琴很淡定地說。
康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笑,“不驕不躁,寵辱不驚,丫頭,你這性子不錯。”
是呀,要不早被你們一票腹黑整崩潰了!耿綠琴萬分慶幸地想。
在他們騎馬一路向南方奔去時,被耿綠琴送於官驛的那封信也以八百里特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雍親王府。
在收到信後,胤禛第一時間到毓慶宮去見太子,並且派人通知了幾個相關人士。
那封信幾個人傳閱了一下,面色均很凝重。
胤礽出聲打破了兄弟之間的沉默,“既然皇阿瑪已經有所交行,咱們便各自行事吧。”
“臣弟領旨。”
於是小腹黑團隊解散,各自回家籌備工作事宜。
胤祥一路跟著自己的四哥回了雍親王府,兩個人直接到書房合計出行事宜。
沒錯,信函上吩咐讓雍親王見信之日即刻啟程南下到江蘇跟皇帝會合。
“四哥,皇阿瑪這是在唱哪一齣?”竟然讓宮裡照例到時間準備儀陣往熱河去,還指定了隨行的人員,而他跟四哥卻被派到江南去。
某四沉吟不語。
“四哥——”
“應該是要我們接手後續工作。”
“……”
胤禛負手在地上踱了兩步,神情凝重,“只怕這次皇阿瑪微服私訪到了一些東西,所以打算藉著這次災情動手了。”
胤祥若有所悟,點頭道:“確實應該如此。”
然後下一刻,十三又忍不住咕噥了句:“這耿側福晉跟在皇阿瑪身邊,怎麼什麼訊息也沒透露一下啊。”
某四的手下意識攥緊,她甚至還以公謀私的捎了封家書,但只是問她那兩寶貝兒子,甚至都沒向他請個安,過分!
“她如果會,皇阿瑪也不會只帶她出行了。”
胤祥懂了,沒趣的摸摸鼻子。
兩個人又說了些事情,然後胤禛對自己的十三弟說:“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