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綠琴瞄他兩眼,訕訕地說道:“皇上又不是我想見就能見的,咱還是老實等人召見吧。”靠之,憑什麼她得去問呀,某四敢把人扔到她這兒來,她就敢當什麼都不知道裝糊塗,愛咋咋地。
人生難得糊塗!
“春喜,中午做點好吃的,主子我饞了。”耿同學心想某八在宗人府那地兒肯定營養不好,居住環境也差,既然到她這兒了怎麼地這地主之誼她也該盡一盡。
“奴婢這就去準備。”
耿綠琴微怔,忍不住看向自己的丫頭,“春喜,這個時間點會不會也太早了點?”這天兒還沒完全大亮呢,早飯也就剛剛才吃罷,勤快也不是這麼個勤快法兒啊?她是準備做滿漢全席怎麼著?
春喜一本正經地道:“難得主子想好好吃一頓,奴婢自然要好好準備一下大殿拳腳。”主子的心思她這個當丫環即使明白不了十分,猜個四五分總還是不成問題的。
耿同學忍不住想抹汗,撫額嘆氣,有氣無力地揮揮手,“好走,不送。”
某八看著她們不由微彎了唇線,她似乎一直就是這樣淡定而快樂。
耿綠琴也沒跟某八多說什麼,只是讓小孟子領了他到耳房去休息,然後一個人就到院子裡四十五度明媚憂傷地看天空爽去了。
某四想幹嘛呀?
裕嬪娘娘很惆悵,她覺得某四抽起風來那真是很驚悚,他不是應該恨不得把某八挫骨揚灰的嗎?怎麼臨處置前還給放風?這放風放到自己妃子這裡也說不到過去啊?
雍正爺中午過來蹭飯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妃子站在院子裡的花圃前一副認真欣賞花卉實則早不知道神遊何方的德性。
雍正爺沒讓底下人出聲,很有興致地揹著手在遠處踱了幾步打量妃子。
所有伺候的人都眼觀鼻,鼻觀心老僧入定狀。
對於皇上跟裕嬪這種詭異平和的相處模式,從雍邸跟出來的老人都習以為常了,就是偶爾有那麼幾個新進的也跟著慢慢淡定了。
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嘛。
“綠琴。”
“啊……”走神走的太專注的人因為這聲喚一個趔趄直接往花圃裡撲去。
隨侍在側的中南海保鏢同學立時一伸手將人挽救住了。
雍正爺手握成拳擱在唇邊掩飾了一下笑意,大步走過去,“朕把你嚇到了?”
“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呀,尤其是在她思考重大事情時,簡直嚇掉半條命去。
“朕有日子沒跟你一道吃飯了,所以今兒沒打招呼就過來了。”
矯情,忒矯情!
什麼叫有日子?
耿綠琴鄙夷地想著,一個月她能有半個月時常能看到某四,雖然以何種身份不一定,但雍正爺說這話實在是太枉顧事實了。
“皇上到奴婢這兒來奴婢求之不得,皇上說這麼說倒讓奴婢惶恐了呢。”
雍正伸手牽了她的手朝屋裡走去,“假話。”
“……”
“朕以為你會過去養心殿呢。”雍正爺不經意暴露了自己的來意。
“未奉召奴婢不敢去打擾皇上。”裕嬪娘娘萬分之萬真誠的說,心裡補充,就算奉召也是不想去的。
“今天不是不同嘛。”雍正微笑。
是不同,您冷不丁地把差不多這個時期快被滅掉的某八扔到這裡來,老孃頭上已經電閃雷鳴一上午了。
坐定之後,雍正問:“他人呢?”
耿綠琴馬上回答,“在侍衛耳房呢。”
雍正點點頭,“傳膳吧,朕餓了。”
咦?
居然就再沒話了?
耿同學詫異地瞥某四一眼。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