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不需要學習以往他教授的課程。
他打算嘗試一種新的教授方式,不再教如何做文章,怎樣寫策論。
而是試著教會裴星河知曉道理、學會觀察、懂得思辨、解決實際問題等等。
他將更側重培養各方面的能力,使他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清醒、看透時局、做出正確的抉擇。
裴星河跪在地上,向他磕頭三次,鄭重行禮,向他敬茶:“先生在上,請喝茶”。
朱元瑞笑著接過茶杯,爽快的喝了一大口:“好茶”
眼前的孩子更是好苗子,裴星河除了一般才俊都有的聰慧、勤奮等優秀品質,最讓他動容的是,裴星河竟然有著對皇權的一絲無視。
他隱隱感受到少年骨子裡對統治者的不屑,以及對天下百姓的關切悲憫,這與他的年輕時思想不謀而合。
為官多年,他早已被磨平了稜角,懂得權衡利弊,但看到裴星河時,彷彿看到當年意氣風發、銳不可當的自己。
“以後要勤勉進學,謙和孝順,明理知進退”
“弟子謹記”
朱元瑞笑著從阿啟手裡接過一方硯臺,遞給裴星河。
“為師身無長物,只有這個還拿的出手,你收下吧。”
裴星河雙手接過:“謝過先生,弟子一定好好用。”說完又是一禮。
“禮成”隨著一聲高亢響亮的聲音,二人正式成為師生。
在大晟朝,師生關係被稱為擬血親,即僅次於血緣關係。
裴家人都圍在周圍,或羨慕、或激動、或興奮的圍觀全程。
最高興的非裴星河的母親吳氏莫屬,她喜極而泣,心中無比自豪。
她的兒子一直是她的驕傲,不能參加科舉,又沒有先生教導,每日只能自學,她心裡別提多難受了,不止一次偷偷流淚,感嘆命運不公。
沒想到時來運轉,老天爺將大晟朝最有學問的人送來南華島,更幸運的是一來就看中她兒子。
裴朝歌眼含歉意道:“裴家條件有限,拜師禮簡單了些,委屈朱先生了”
按理來說,朱元瑞這個級別的大儒,應該準備更隆重正式的儀式才行。
朱元瑞卻不在意的擺擺手:“只是個形勢,簡單點更好。”
裴朝歌拿出紅封:“這是束脩”
朱元瑞瞥了一眼,估計不會少於20兩。
他現在沒有了朝廷的差事,等於沒有收入,多年來為官清廉,也沒什麼存款。
好在家裡的孩子都長大了能養家餬口。
被流放後,他不知不覺變得灑脫,對金錢看得更淡了。
“不用了”
他環視一圈:“裴家日子過得不錯,裴家人有的也給我一份就行。”
“沒問題”裴朝歌笑著答應。
晚上為了慶祝,裴唐佐拿出看家本事,做了一桌子好菜。
朱元瑞大讚比京城酒樓的好,使裴唐佐樂的合不攏嘴。
五日後清晨,裴朝歌剛剛起來,便聽到柳欣桐在外喊道:“族長,程管事回來了!”
裴朝歌趕緊穿戴好,出門到後山的海港迎接,因為來人不僅是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