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從古鎮向南劃出十五公里左右,地方居然還沒出市區呢。
五百年過去了,如今的境湖市區比明代不知大了多少倍。境湖市區向北延伸受到長江阻隔,近十幾年長江大橋修通後又開發了江北新區。而向南則開發得更早,那一帶如今是雨陵區,仍在不斷地建設中。
丁齊抽空開著他那輛二手帕薩特,轉遍了雨陵區的大街小巷,像個踩點的特務,也尋遍了各個公園與小區,甚至連正在建設中的工地都沒放過,但根本就沒找到古蹟中所描述的“小境湖”的影子。
古人所見如今已難考證,但田琦和塗至可是現代人,他們都曾經去過那樣一個地方。在塗至的精神世界裡沒有看到那種奇異的生物,而田琦的精神世界中卻是有的。丁齊甚至懷疑所謂的“小境湖”和“大赤山”就是同一個地方,只是唐代和明代的地名不同。
但不論他怎麼推測分析,還是找不到線索。塗至那裡得不到答案,而田琦可能知道什麼線索,可惜田琦已經被他親手弄死了。費錢費時間費精力,到頭來卻一無所獲,丁齊也只得暫時息了心思。不是他不想找,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找,還是好好工作吧。
“盧總,你的樣子很憔悴,看上去沒怎麼休息好,有什麼地方我可以幫你的?”這是在和老楊頭喝酒聊天的半個月後,丁齊接待了一位求助者。
這位女士名叫盧芳,今年五十四歲,打扮得很得體,保養得也很不錯,在一家大型國企做副總,也是位領導幹部,再過一年就要退休了。國企領導來找心理醫生的情況比較少,估計是比較忌諱、怕人議論。而到丁齊這裡來不太引人注意,打電話掛號預約時也得到了保密的承諾。
丁齊的收費不便宜,而且是醫保不能報銷的,盧芳掛號預約點名找他,看來確實是有事,可能問題還比較嚴重。
盧芳答道:“我認識你們醫院的葉總,是他的一位朋友推薦了丁醫生你,而我以前也聽說過丁醫生的名字。”
丁齊:“原來是葉總的朋友推薦,請問您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我指的是心理方面的問題。”
盧芳:“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最近生了一場病,總是覺得神經有些衰弱,夜裡經常做同一個夢,休息得非常不好。聽說丁醫生特別擅長治失眠,我就來找你試試。”
丁齊溫和地微笑道:“僅僅根據你的表述來看,你這不是失眠,而是睡眠質量有問題。你能詳細告訴我夢的內容嗎?”
盧芳:“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走到一個地方,周圍都是樹林子,還能看見地上冒出來像小人一樣的東西,咿咿呀呀地叫,環境有點嚇人。”
丁齊微微一怔,立即追問道:“你能具體描述一下那個地方嗎?在現實中有什麼熟悉的地方、與哪裡有點像嗎?”
盧芳邊想邊說道:“剛開始有點像小赤山公園,丁醫生知道小赤山公園吧,就在境湖市江邊上。但是往裡走就不好形容了,樹都長得很高很大,光線有點暗,感覺有點陰森。”
丁齊:“你是最近才做這個夢的,還是以前就做過差不多的夢?”
“是最近這一個多月才開始做這個夢的。”說到這裡盧芳的語氣頓了頓,“好像又不是這樣,聽丁醫生您這麼一提醒,我恍惚記得很久以前也做過類似的夢,但是記不清了。”
這種經過誘導得到的恍惚記憶,實際上很難說是真實的,丁齊便沒有再追問下去,又換了個話題道:“您最近去過小赤山公園嗎?”
盧芳:“是的,就是最近去過,我還在那裡坐了一會兒,走的時候天都黑了。可能是著涼了,回家生了一場病,然後就開始經常做那個夢了。”
丁齊儘量使表情放鬆,顯得很認真但又不是那麼凝重,又問道:“盧總,您能告訴我為什麼一個人去小赤山公園,而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