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養著你有什麼用,連個話也說不清楚!”心下煩躁,周語然的語氣自然算不得好。
那丫鬟立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回夫人,聆風院那位不僅把夫人賞的四位姑娘都帶來了,將整個聆風院的老人都領了過來,奴婢悄悄去打聽了一番,他們說,那位是要將他們都趕出聆風院。”
周語然聽了立時勃然大怒。
她賞了那四個美人給聆風院確實沒安什麼好心,可畢竟是長者賜,鳳止歌怎麼就敢將人直接領回來?
還有聆風院那些老人,雖然這麼多年來也沒給她傳回什麼有用的訊息,更沒幫她找到周家一直想找的東西,但那些人怎麼說也是她親手安插進去的,若是就任由鳳止歌將人全部送回來,她以後要如何在安國公府掌家?
下人們又要如何看待她這個當家夫人?
“好大的膽子!”周語然伸手在身下榻上重重一拍。
下一刻,鳳止歌領著李嬤嬤走進來,還似乎關心地問道:“安國公夫人何故如此動怒,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惹安國公夫人生氣?”說完,她看了跪在地上的丫鬟一眼,“就是這個小丫鬟?”
周語然氣結,若是可以,她真想指著鳳止歌的鼻子連說三聲“就是你。”
立於周語然身後的張嬤嬤卻是注意到了鳳止歌對周語然稱呼。
安國公夫人。
換了別人,這樣的稱呼自然是不會有錯的,但鳳止歌如今可是安國公府的新婦,對繼母不稱“母親”,卻是喚安國公夫人,無論如何。這都是極為不妥的。
自以為抓住了鳳止歌的把柄,張嬤嬤冷臉一肅,“世子夫人也是出身侯門,更有一個寒老爺子那樣飽讀詩書的父親,卻為何半點也不知禮,世子夫人既然已經嫁入安國公府,夫人自然便是世子夫人的母親,不對婆母行禮也就罷了,還口稱婆母為安國公夫人,世子夫人的禮儀……”
張嬤嬤的話未說完。但她的意思卻表達得很清楚。
“再則。誰不知道新婦進門第一天,是要與夫君一起向公婆敬茶的?如今國公爺在病中喝不了媳婦茶,自然便該由夫人待勞,如今都日曬三竿了。竟連世子爺的影子也看不到。莫不是才成親一天。便受到了影響?”
這是不僅給鳳止歌扣上一頂不知禮的大帽子,還要讓她背上教唆夫君不敬繼母的罪名?
鳳止歌聽張嬤嬤提到寒老爺子,雙眼便微微一眯。待張嬤嬤將話說完,她面上略有些古怪地看向等著她服軟的周語然。
“我的婆婆如今正在祠堂裡享著蕭家的香火,安國公夫人確定真的想做我的婆婆?”
只一句話,便讓周語然頓時火冒三丈。
嫁到安國公府已近二十年,周語然還從來沒如此生氣過,她抖抖著手指向鳳止歌,恨聲道:“你這毒婦,這是在詛咒本夫人?寒老爺子是如何教女兒的,竟教出這樣一個心如蛇蠍的女兒來?”
鳳止歌眼中一冷。
她可以不在乎周語然說她是毒婦,這對她來說無痛無癢,可她卻不能容忍周語然和張嬤嬤一而再再而三的牽扯到父親!
伸出手握住周語然指過來的那根手指,一邊毫不留手的往下掰,鳳止歌一邊冷聲道:“安國公夫人,你最後不要隨意提到我父親,否則,我不確保下一次,你的這根指頭還能不能好好的呆在手上!”
周語然怎麼說也只是個深閨婦人罷了,論心機她可能不輸於誰,可要說到與人動手,在鳳止歌看來,她與那殘廢也沒什麼兩樣。
感受到手指處傳來的鑽心般的疼,周語然面上一陣扭曲,想要將手指拔出來,卻只換來一陣更劇烈的疼痛,到最後甚至痛得連叫出聲來也不能。
這時,張嬤嬤才察覺到不對,她伸手想要將鳳止歌的手扯開,卻見鳳止歌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