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輕聲道:“我口渴了。”
遊戲暫停,屈雲也恢復了為人師表的模樣,將床頭櫃邊的純淨水遞給了悠然。
悠然慢悠悠地喝著,慢悠悠地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其他同學呢?”
“因為今天上午有兩節課,我就讓她們回去先上課,不過現在已經是中午,如果你人緣夠好的話,她們現在也應該來了。”屈雲道。
純淨水在悠然的喉嚨中“咕嚕咕嚕”地滾動著,她的眼神,逐漸染上了狡黠。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你好像有話要對我說。”屈雲看出了她眼中的色彩。
“我想說,她們來了。”悠然回答
“你要說的,應該不是這個吧。”屈雲微眯著眼,如此一來,眸子的弧度更為誘人。
悠然笑而不答,只是那雙笑眼,和一隻微笑的貓更相似了。
就在那陣腳步聲已經在病房門口時,悠然將瓶子移開,撅嘴,巧用氣力,一注純淨的水,就這麼直直地噴灑在屈雲的……第三點上。
男人的第三點全溼,是不雅的,因為這樣的情況,蘊藏了太多不純潔的意念。
而當悠然的三個室友走進病房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屈雲。
而悠然,則已經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睡相無辜而純淨。
這一場翻身戰,悠然打得特響亮。
地球又沿著地軸不停地轉啊轉啊轉啊轉,轉眼,便是期末。
要到這時,大家才意識到自己是學生,個個拿著老師勾畫的複習資料埋頭苦背。
而今年悠然有些擔心,因為課程安排的原因,期末居然要考六門,並且全部是閉卷。
算算時間已經來不及,悠然精力有限,非常沒志氣地決定鋌而走險,放棄死背馬克思這門課,轉而作弊。
不作弊的學生不是完整的學生,悠然自小到大,作弊次數數不勝數,已經總結了十分豐富的經驗,臨場作弊心理也異常強大。
眼睛再轉一下,馬克思考試到了,悠然在規定位置上坐下,和她的名字一樣,悠閒自然地將手放進口袋中,掏出一張密密麻麻寫滿重點的紙片,鬆手,紙片像長了眼睛似地飄到了她的腳下。
悠然抬腳輕輕一踩,將其固定住,略一低頭,雖然是蠅頭小楷,但悠然那雙平均視力5。2的眼睛將紙上的每個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悠然就靠著這種天賦安然度過了許多次驚險的考試,而這次,她認為自己也能有驚無險地度過。
但是悠然忘記了,從她遇見屈雲的那天起,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
屈雲,就是這次考試的監考老師之一。
而讓悠然痛苦的是,他就站在她的旁邊,一直就這麼站著。
悠然無法做任何的小動作,她只能將紙條嚴嚴實實地壓在鞋子之下。
屈雲看不見紙片,同樣的,悠然也看不見紙片。
可想而知,悠然掛科了。
別的學院都是假期才通知成績,但悠然的學院每次都是提前通知掛科的學生,目的在於讓他們的假期充滿悔恨和痛苦,好在下一學期中補過。
悠然看著學院展覽牌上用黑粗的毛筆寫的自己的名字,還有那華麗麗的42分,當即無地自容,轉身低頭潛逃。
剛這麼一轉,鼻尖撞在了一個胸膛上。
硬邦邦的胸膛,不用說,是屬於屈雲的。
抬頭,見屈雲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回去好好休息,咱們,下學期繼續吧。”
看著他的笑容,悠然的牙齒有些癢,她非常想……咬死他。
但吃人是犯法的,悠然長嘆口氣,繼續遊魂般低頭游回宿舍收拾東西回家。
這便是屈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