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與秦慕又是什麼關係?
秦慕不是應該回天州了麼,怎麼會被囚於雨王府?
難道,那日在伏堯邊境,小雨假意放了他,隨後又把他抓了起來?
我該不該去向小雨問個清楚?
他會對我說實話麼?
在對雨王府進行了全面細緻的地毯式搜尋卻仍是毫無進展的情況下,我決定從軍情處著手,第一線索人物就是餘老。
他是雨王府的老骨幹,又是個話嘮,還嘴饞貪吃。
我端著小盤走啊走,就走到了北院。
餘老不在,但是託拜在房間裡,正要吃飯。
我急忙將清蒸鱸魚放在桌子上,笑眯眯地對託拜說,“加菜,加菜。”
他不言不語,繼續吃他的飯。
“託拜啊,我們從徐州一路到雲州也算是故交了吧,雖然有點小小的誤會,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嘛,我們就一笑泯恩仇吧。”我把鱸魚輕輕推向他那一側。
託拜依舊不為所動。
我再接再厲,“其實啊,我從小就最仰慕你們這種大俠,飛簷走壁,仗劍江湖,雖然偶爾打打家劫劫舍,那也是為了解救蒼生啊。如若運氣好,遇到了一個紅顏知己,非君不嫁,那這一生也就圓滿了,我真是羨慕你們啊。看看你的佩劍,簡直連上古神器都無法媲美……”
“呀,託拜,你怎麼吃了這鱸魚呢?”我忽然驚喝一聲,“這是給餘老做的啊。”
託拜終於肯抬起頭。
我義正詞嚴,“老話說的好,‘吃人的嘴短’,今天你用嘴吃了我的鱸魚,就得用你的嘴來還。”
託拜依舊鎮定如山,啟唇道,“你想問什麼?”
“秦慕是不是被關在雨王府?”我單刀直入,並深信,託拜絕對不是會告密的人。
“我不知道。”
唉,又白忙活一場。
“你可以去問問餘老,他好像在看著什麼人。”託拜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補充道。
秋苑這邊種了很多楓樹,密密麻麻,現在是青翠一片,我私下料想,到了秋天這必是紅霞片片,美不勝收。
餘老轉動了廳堂裡的花瓶,一個書架緩緩移開,露出一條通路來。
密室裡有微弱的陽光從氣窗照進來,射在秦慕的身上。
他一襲白色囚衣,側身躺著,慵懶的如同一隻波斯貓。
聽到腳步聲,緩緩地睜開眼。
看清來人,唇畔擠出一個淺淺的清笑,“十三娘,別來無恙?”
我拾級而下,“託慕兒的福,一切安好,慕兒何時來了雲州,怎不知會一聲?”
“比十三娘晚到幾日而已。”
“怎麼有興致來了雲州?”
“只是想來看看十三娘過得好不好。”秦慕答道,眼中的笑意更盛。
“那你派人捎個口信就得了,何必親自來呢,既然輕輕地來了,就該瀟灑的走,怎麼還淪落成階下囚,真真是把我的臉面都丟盡了。”
秦慕輕輕垂首,眉頭微微皺起,“十三娘教訓的是。”
“伙食的事,你是不必太擔心的,十三孃親自給你做,保證健康無毒。至於其他的,你也知道,你十三娘手不能挑,肩不能提,你也就不要太指望了。”
“十三娘說的是。”
“既然看你過的還算好,我也就放心了……”起身正要走,就聽背後一身悶響,回過頭正見秦慕胸口一片血紅,汩汩湧出,伴隨著毛細現象,那片血跡越來越大。
這情景似曾相識。
延陵雲澤回來的那天,彷彿去追刺客的小雨也是身前染一片血跡回來的。
我依稀憶起那日的刺客黑衣黑褲黑麵巾,荼靡公主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