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打個狂犬疫苗啊?”
邱年:“……”
……
姜冉洗漱完,就收到了來自大頭的微信。
大頭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的公園小天才北哥就是姜冉家養的土狗,難怪趙克煙一開始就說,誰來撬牆角都不好使,單崇親自上都不行——
那人家姜冉在刻滑圈的地位,不得和崇哥在公園裡五五開麼?
這會兒他接收了被趕出家門流浪犬,並妥善安置。
流浪犬蜷縮在他家客廳沙發床安置下來了,蓋著被子,這會兒睡著了,睡夢中還緊緊地蹙眉,眼底是一片淤青,看著應該是昨晚一夜沒睡。
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大頭:夢裡都還做噩夢呢,分個手非得搞那麼血腥嗎?】
【大頭:虐狠了啊,冉姐。】
【是誰的冉冉鴨:“和平分手”這個詞發明出來不就是為了區別“武力分手”的嗎:)】
扔了手機,姜冉去二樓另外一個房間收拾了一下,房間已經空出來了,裡面留下的上一任住客的痕跡並不太多。
存在感最強烈的還是他身上的氣味。
像冬日凜冽寒風中的松柏,枯枝爛葉的根本,卻是唯一能強撐著體面過冬的植物,與冰雪融合後,散發的味道被人們譽為冬天的氣息。
姜冉面無表情地推開窗,狂風夾雜著冰雪吹入,冷不丁差點給她臉吹歪,她轉身回房間裹上棉衣,再進屋時滿意地發現屋內只有寒風夾雜的屋外的泥土腥。
春天就要來了。
衣櫃裡空無一物,他本來衣服就不多,兩三套衛衣加一黑一白兩套便宜雪服,姜冉看著空空如也的衣掛,想到那時候她問他能不能多買兩套衣服穿穿別那麼寒酸——
【買那麼多衣服幹什麼?】當時他正在嗦一碗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泡麵,【我衣服又沒壞。】
【我聽說你在廣融含辛茹苦拉扯大了不少零基礎,幾乎快要成圈內著名的零基礎接盤俠。】姜冉問,【賺那麼多錢留著幹什麼?】
他挑起一叉泡麵遞到她唇邊,她嗅了嗅,糖油混合物的香甜讓她嫌惡地轉開了頭。
【放在銀行卡里,那數字我看著開心。】
她沉默了下:【答應我,遠離黃賭毒。】
【跟你黃是調整荷爾蒙,賭注小於等於五毛的小賭怡情,而毒確實是萬惡之源。】
【……還好你不是明星,撐不過三個月就得塌房。】
【不用三個月,上午出道,中午道歉,晚上退圈。】他想了想,【第二天用卡里剩下的錢,一半買熱搜官宣和你結婚,另一半用來和你結婚。】
天地可鑑,她上網衝浪那麼多年,還是可悲地被奇怪的土味情話感動的一塌糊塗。
關上衣櫃,她平復了下心情。
一轉頭,發現垃圾桶還沒清空。
他不抽菸,也沒什麼奇怪的不良嗜好,房間的垃圾桶總是比較空的,最多有一點膏藥撕下來的包裝……
然而今日,裡面還有一圈染血的繃帶。
從那個撕的亂七八糟的兩端來看,姜冉認出了是自己的手筆,應該是昨天換上的繃帶後來在淋浴間溼透了,他回房間拆下來的。
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居然還是溼的——
姜冉條件反射地抬頭看了看床的方向,想象他昨晚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只開著一盞昏黃的檯燈,沉默地一圈圈取下肩上的繃帶。
她眨了眨眼。
轉身把鋪的整整齊齊的床單被褥拆了。
於是遭到了報應。
在掀床單的時候不幸地又聞到了他的味道——床單在空中落下,就像昨夜在浴室裡將她圈在懷中的滾燙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