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初央看出些許端倪,並且刻意取笑他——
「王爺,現在我倒搞不懂了,到底你是姑娘家,還是我是姑娘家?」
「什麼意思?」他困惑的輕蹙眉頭。
「這陣子王爺總是扭扭捏捏的,真是太沒男子氣概了。」閔初央一點都不怕冒犯他,笑得可開心了。
曹世典臉一僵,萬分的尷尬氣惱,他竟然被個姑娘家給小看了?「閔初央,是你一點姑娘家的自覺都沒有!」
「既然我都不把自己當姑娘了,王爺又何必一直在這一點上轉圈圈,始終繞不出來?人家景期也知道我是女的呀,但他的態度就無任何改變。」
景期是景期,他是他,哪能一概而論?
他明白,但他的心已經無法恢復了,既已知道她是姑娘,就無法再將她當成小傢伙看待。
所以他開始不自覺的管起她的言行舉止,只要她的舉措太過出格,他會忍不住出聲阻止,總是惹得她又好氣又好笑的,真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王爺,原來你的園子內有棵枺�郵鰨�賢返臇{子都熟成了,要趕緊摘下來,免得被鳥兒給吃了。」說著說著,她興奮的捲起袖子,打算爬上樹去摘。
「初央,等等。」曹世典即刻伸手製止她。「怎麼了?」
「別捲袖子,不好看。」男的就算了,姑娘家怎能如此做呢?「你若真想吃怖子,我讓桐桑找人摘就是。」
此刻桐桑就隨侍在一旁,等著主子一聲令下,他就要轉身去找善爬樹的僕人來摘枺�印�
「何必那麼麻煩?你都已經瞧見過我卷褲管的模樣,現在只是卷個袖子而已,真有那麼不得了嗎?」她一臉純真無邪的問。
「……那時我還不知你是女的!」她不害臊,反倒是他害臊起來。
現在想來真是太不應該了,她居然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腳丫子及小腿肚?不只他瞧見、景期瞧見,甚至連桐桑都瞧見了!
那本該是她的丈夫才能瞧見的部位不是嗎?突然間,他感到非常不是滋味,甚至有股衝動,想「警告」桐桑忘了那件事。
桐桑臉一紅,想起抓鰍魚的那一次,閔初央的確是大刺刺的就在他們面前捲起褲管,露出纖細的小腿肚……
曹世典凌厲的眼神朝他掃射過來,他腦中警鈴大作,即刻回道:「小的什麼都忘了、什麼都忘了!」
曹世典輕哼一聲,算他識時務。「趕緊去找個善爬樹的人來摘枺�影傘!�
「遵命!」
桐桑立即轉身,逃之夭夭去,不過一面逃跑,一面忍不住納悶,主子剛才那一記眼神很不尋常,那感覺怪怪的。
好像閔初央的小腿肚只有主子能瞧,其他人都不能瞧一樣,隱隱散發出一種佔有的意味。
難道主子對閔初央……
可疑,真是太可疑了……
不過桐桑可沒膽問,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察覺,在這種情況下,裝傻才是上上策。
在閔初央的陪伴下,日子似乎過得特別快,曹世典在春末的時候來到黎州,經過炎夏、爽秋,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寒冬,轉眼之間,一年即將過去。
他在黎州很快樂,所以越接近過年的日子,他就越感到心煩,只因過年時他必須回京一趟,他對京城始終存有排斥感,若非必要,他是絕不想回去的。
「王爺,你得回京過年?」書房內,閔初央對於王爺剛才說的訊息感到訝異,內心忍不住失落,只因他這一回京,他們肯定有好長一段日子無法相見。
如果可以,她真想跟著他走,但這是不行的,她沒資格跟他上京去,況且她要是真的走了,那她爹怎麼辦?她只能乖乖的留在黎州與爹一同過年。
「是皇上命我回京去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