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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秋憐咬牙道:“別的不談,李小姐可知奴家心裡喜歡的人是您?倘若奴家的母親真是梁丞相,倘若母親顧念親情願意認奴家,奴家定會央求母親,將奴家許配給您。您那時還會推辭麼?”

李霄雪苦笑道:“秋憐公子怎麼又說傻話呢?別說我是一介草民,沒家沒業沒功名的靠不住。就說現在我未婚先孕,品行不端,也沒有資格娶丞相家的公子。”

63大小登科

秋憐站起身,臉上垂淚欲滴,痴痴望著李霄雪,一字一句道:“旁人都當李小姐是與莫府家那個蕩夫****一夜懷了孩子,奴家卻猜著,這孩子的生父另有其人。李小姐情深義重,寬厚仁慈,若您品行不端,那世間就沒有好女人了。李小姐,為何,你不肯要奴家?哪怕奴家不顧臉面苦苦糾纏,您仍然無動於衷。奴家究竟比這孩子的生父差在哪裡?”

“公子知書達理聰穎善良,又有好出身,想嫁個有權有勢的好女人為正夫非常容易。何苦執著在我身上?”李霄雪明言道,“你不是差,是我自己覺得配不上你。秋憐公子,請斷了要嫁給我這種荒唐的念頭吧。”

秋憐臉上的淚水成串滴落,模糊了妝容,他沒有擦,只哽咽道:“李小姐,你嘴上越是這樣說,奴家越是不信。也罷,奴家已經這樣努力,還不能得小姐眷顧,奴家若是再糾纏,便是不識好歹,會讓您更加嫌棄吧。”

“秋憐公子,你……”李霄雪想勸,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愛情最是難懂,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好在哪裡,讓秋憐這般喜歡。可她畢竟不是大周的女人,學不會在肚子裡懷著一個男人的孩子的時候,還能從容自若與另一個男人談情。

秋憐不容她繼續說,央求道:“李小姐,您不喜歡,奴家下次就不再說類似的荒唐言語。不過請您容許奴家每晚來您這裡陪您聊天解悶,彈琴下棋如何?”

“到了京城,秋憐公子也要回家了。”

秋憐破涕為笑,笑容蒼白幽怨:“是啊,若真是被母親接回家中,恐怕再也見不到李小姐。所以這幾晚,還求您不要吝嗇。”

李霄雪忍不住這種懇求,終於將秋憐留下。

秋憐又學了幾首新曲,一一奏來,他知道她最愛聽的還是那首《愛》,他卻偏偏不彈。因為聽那首曲子的時候,她的眼神會飄向遠方,那不是因為樂聲悠揚,而是她陷入了對寒塵的思念之中。

寒塵,一個容貌有缺的死契奴隸,他為什麼能得到李小姐的心?在李小姐將他租借給旁人之後,還念念不忘。甚至李小姐百般遮掩著,留下了與他的孩子。

為什麼?他究竟好在哪裡?

夜已深,秋憐戀戀不捨,他真的想一直留在心愛的女人身邊,能與她同床共枕。他甚至已經決定,如果她肯娶他,哪怕不給名分,他也願意。如果她不希望孩子生下來有個死契奴隸的父親,那麼他寧願認下孩子,寧願讓旁人以為他不守禮法,在婚前就與她私定終身。

可是她不要他。

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他唯有咬牙離去。到了京城,認祖歸宗,他恐怕是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從未有過的傷感,瀰漫在全身。他不知道為何會痛,痛徹心扉。難道這就是愛的滋味?爹爹當年被母親休棄,離開家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痛?

女人果然都是如此涼薄麼?

一夜之間,秋憐彷彿長大了,心也冷了。

進京,被母親派來的人接回家中,見了久別的一眾親人,一切一切預想中的欣喜都沒有讓秋憐感覺快樂。

他由著旁人妝扮,由著旁人帶領指引,嚴格遵循著禮法規矩,經歷了一道道儀式,終於能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裡原本是爹爹被休之前曾經住過的院落,佈置清雅,他還能記得小時候在床榻上與姐姐玩鬧的情形。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