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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看著她眉宇間掩不住的悽幽之色微微嘆了口氣,對她扯了個謊:“秦姑娘且放心,血裡紅雖是致毒之藥,但我在燕國時幫位劍客解過,現在他在江湖上可蹦噠呢。”

秦素撲哧一聲笑了,對我點了點頭。

我和未央帶著竹華醫尊的骨灰離開初雲山,他面容就像來的時候那般蒼白,一副病態的樣子讓我很是擔心,萬一他在路上就死了我是把他扔了呢還是把他扔了呢,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擔心,對我打趣說:“你先前不是誇我自我恢復能力很好的麼?”

“你還有心情說笑。”我一臉嚴肅問他:“你是不是因為解祭才會這樣子?”我覺得什麼解釋不了的東西跟祭扯上就能解釋得通了,比如死而復生的容和,活了六百多年的竹華醫尊和昭陽君,以及,未央的病因。

他閉上眼靠在馬車上,一副不想同我說話的樣子,光亮從車窗灑進來照在他的半邊側臉上,如玉色一般溫潤,我踢了踢他的腳跟他仍是沒動,我再題再踢再踢……他突然睜眼看著我,嚇得我口水嗆到喉嚨裡連連咳嗽,他嘴角噙著笑意整了整衣袖,“我同你說一個故事可好?”

他說的那個是夢國的宮廷秘聞,正史野史都未曾記載過,說是昭陽君久病初愈便率兵征戰南國,硬是把南國十八郡在三月之內拿下,次年立秋,九州大一統,昭陽君自立為帝,改國號為夢。在他登基的那一天九州醫聖隱寒山人帶著一幅畫來拜見他,昭陽君得到畫後非常喜歡,藏於寢宮日觀夜賞,還親自臨了一首詩於畫上,後來聽到有宮人小聲議論那畫中人像是失蹤已久的王后,昭陽君自此性情大變,時而殘暴冷血,時而哀傷抑鬱,立國後不過三載便服毒自殺於寢宮,後與畫一同葬入皇陵,無後無嗣,九州各郡頻頻有人自立為王,因此進入了天下大亂狼煙四起的亂世,九州陷入大澤時期。

“可是昭陽君不就是我那天看到的野人麼?他還活著。”我抬眸問他。

“昭陽君被血祭所護自然不會死,那杯毒酒大概只能讓他昏睡幾日。”

我點點頭,完了一想又不對,“那畫呢?不是應該在他手上嗎?”

“那時戰火紛飛,約是……有人來盜墓了罷。”他將目光投向窗外,那裡殘木斷枝一片秋意蕭條,實在沒有什麼好看的。

我們趕到那日去的石洞,發現有一人躺在乾草上已死去多時,是昭陽君,他的手握著那把短匕,面容祥和地躺在那裡,嘴角噙著竹華醫尊一樣的微笑,看起來很幸福。

面前石壁上的那首詩依舊清晰,一筆一劃如刻在心間,我不知道再有幾百年過去,後人是否還能看到這塊石壁,我只知道,這短短的二十四字,是他與她永遠磨滅不掉的深情。

我與未央將他們葬在了石洞旁有木芙蓉花開的地方,這些花經過幾百年的風吹雨打現在已是奄奄一息,我想,有他們在這兒,這些花遲早有一天會重回生機。

遠方夕陽勝錦,連綿出一道無盡的古紅,孤鶩於江上飛起,引來了漁人晚歸的歌聲。

這浮生,依舊安好。

作者有話要說: 【夢澶誤】至此就結束了,下面逗比的楚三公子就要出場了,話說我貌似把師兄給忘了……【望天】

今日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米蘭大大在微博上回復我的一句話,她說喜歡的故事可以慢慢寫,雖然辛苦,但可以忍受。

所以,雖然很冷,但可以忍受。

☆、怎奈君生我未生(一)

一路兜兜轉轉,我們又回到初雲山。

沒想到不過離開幾日卻發生了一件大事,秦素不見了。

那婢女同我抽抽搭搭地講著秦素離開的事,“她只留了一封信給我,說要去一個地方,要我幫忙照顧那男子,她自己卻已經有三日不曾回來了。”

看秦素對暮塵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