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昌點了點頭,並未立刻回話。這時,李書記突然走進了辦公室,氣喘吁吁地大聲嚷道:“夠了,你們的任務是抓住兇犯。全域性都會支援你們的行動。跟我說說需要多少人,我派給你們。”
曉紅也走進了辦公室,在廖國昌桌子對面坐了下來,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她此刻穿著一件高開衩的旗袍,看上去倒真有點兒像個“小姐”。雖並未化妝,但臉上依然洋溢著晨光般的光彩。
廖國昌把從那份報紙上剪下的“提示”遞給她,說道:“我想告訴你的是,這次任務屬於自願性質。和你之前做的不同,這次不是強制性任務,雖然你是不二人選,但你現在有權退出。”
曉紅接過紙片看了一眼,用手理了理前額的髮絲,點了點頭,露出劉海後面彎彎的眉毛。
廖國昌繼續說道:“如果你今晚去百樂門,我們也會去的。你只要在兇手出現的時候讓我們知道就可以了。”
“我怎麼知道哪個是兇手呢?那些傢伙們跟小姐們搭訕的方式都差不多。”曉紅問道。
“我覺得他不會在大庭廣眾的場合下手,他肯定會約你獨處。只要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就會阻止他。我們會針對各種情況做好準備。”廖國昌說道。
於光明心想,這區區半天時間能做什麼準備。警方可能啥準備都做不了。估計只有曉紅不用準備吧,這還要拜她前兩天的臥底經驗所賜。
“那就這麼幹吧。我今晚留守辦公室,你們行動過程中要隨時與我保持聯絡。”李書記拍板了。
於是行動就此啟動。曉紅搭乘一輛計程車回家為晚上的行動梳妝打扮去了,而於、廖二人駕駛一輛外殼上寫著“空調維修”的麵包車到達百樂門,以此車作為前線指揮所。很快就會有其他警力前來增援。
考慮到兇手可能認識百樂門內部人員,參與行動的警員們決定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穿便衣扮作顧客進入現場。
於光明在入口處拿了一本彩色小冊子,按照上面的說法,大樓一至三層是規格不同的舞廳,價格也有區別。除了要買票入場之外,場內還有所謂的“跳舞費”制度,每跳一支舞收二十五元到五十元不等,當然這不包括小費。
“就是說除了正經來跳舞的人,還有陪舞小姐唄,跳舞賺小錢,跳完舞再去賺大錢。”廖國昌不屑地說道。
下午時間還早,所以只有一層在營業。舞廳一頭是一排桌椅,另一頭是舞臺。一位身穿華麗旗袍的歌手正在隨著樂隊的伴奏歌唱,昏暗的燈光營造出一種紙醉金迷的懷舊氛圍。來跳舞的人看上去多數是中年人,陪舞小姐年齡也都不小。
“這個時段費用相對低廉。”廖國昌在研究小冊子上的價目表。
下午場人們可以跳到晚上七點,之後,舞場會移師到二三層。三層將主要表演一些俄羅斯舞蹈之類的,警方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到二層就可以了。四五層是客房。
“誰願意住這種客房啊,每天樓下都鶯歌燕舞地折騰一宿。”於光明說道。
“你不懂了吧,這才是好地方呢。有些客人會下來跳舞,然後選個小姐上樓享受。”廖國昌笑道。
無論跳舞的還是住店的,所有客人都必須透過面向華山路那個出口才能走出大樓。那裡安裝了一部監控攝像頭,不用擔心有人會從那兒溜走。
於、廖二人回到麵包車裡,隨後曉紅和其他警員也到了,眾人對當晚的行動詳細謀劃了一番。
計劃是這樣的:任務開始後,曉紅將身穿一件粉色旗袍直接去二樓,她會隨身攜帶一部特製的微型手機。只要她摁下其中一個按鈕,所有執行任務的警員都會進入一級戒備狀態;摁下另外一個按鈕,警員將衝進現場。她在警校時曾學過少林功夫,應該足以應對突發狀況,或者說至少可以及時通知她的同事。此外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