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辦法了。李書記批准了這個方案。於是曉紅打算下午找個舞廳去臥底。
散會之後,於光明覺得自己有必要馬上聯絡一下陳超。報紙上都說“城市陷入危機”了,他不信陳超還有心情埋頭苦讀聖賢書。
提起電話聽筒,他已經想到如何調動陳超的興趣了。
“頭兒,咱倆得談談。一會兒外灘公園見吧。”
“外灘公園?”陳超顯得有些蒙。
“今天早晨在外灘又發現一具穿著紅旗袍的女屍,靠近太極角。”
“你說什麼,外灘?第三具屍體是在外灘發現的?”陳超明顯提高了音量。
“報紙上都登了啊。估計這會兒都有讀者寫信給報社問‘咱們的神探去哪兒了?’”
“別說了老於,我馬上到!”
十四
二十分鐘後,於光明再次來到外灘。
四下打量了一圈後,他選了一張面向公園的綠色長椅坐了下來。從這裡他可以清楚地俯視案發現場的灌木叢,周圍依然有很多人在圍觀。那處灌木叢看上去就像發現田陌屍體的那處花壇,也許是巧合吧。他不相信兇手會按照這樣的標準選擇棄屍地點。
中山路附近是交通要道,所以說封鎖現場是不現實的。如果現場被黃色隔離帶圍起來,肯定會吸引更多的圍觀群眾。事實上封鎖也沒什麼價值,因為現場早就被破壞了。
沒過多久,於光明就看到遠處陳超穿過人群走上臺階。陳超個子很高,穿著風衣夾著皮包在人群中很顯眼,一副鑲邊茶色眼鏡,顯得他天庭更加飽滿。穿成這樣估計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他吧,畢竟案發現場還聚集著一些記者。直到走上平臺來陳超才摘下眼鏡,這時他看到坐在不遠處長椅上的於光明,便走了過去,坐在旁邊。
“你對這次的案發現場怎麼看?”於光明問道。
“兇手這麼幹明顯是在挑釁啊。有線索了嗎?”陳超答道。
“沒。跟之前那兩處一樣,現場早被破壞了,提取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證據。”
“死者身上沒有被性侵犯的痕跡?”
“沒,至少我沒發現。不過她也是穿了一件紅旗袍,沒穿內衣。”
“死者身份查清了嗎?”
“這一次查死者身份倒是蠻快的。歌廳裡的陪唱小姐。”於光明覺得自己不必說得太多。
“又是個風塵女子啊。”
“是的,老廖打算朝這個方向調查。他覺得自己分析出兇手的動機了。在他看來,兇手一定是對風塵女子恨之入骨。這一點倒是有些符合你認為兇手有精神疾病和紅旗袍意義的分析。”
“紅旗袍肯定有特殊含義,這點毫無疑問。對受害者心理的分析,或者說對受害者與兇手之間關係的分析也是有價值的。但是第一個受害者田陌並不符合後面兩名死者的特徵。”
“這一點我也提過了。”
“我暫時也想不明白,”說著,陳超站起身來,看了一眼不遠處案發現場的樹叢,“明知這裡通宵都車流不息,還敢冒險把屍體扔在這兒,這傢伙也太從容了。”
“我想他太過自負了。這麼做是為了表達他對警方的蔑視和羞辱吧。就像你說過的,連環殺手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犯罪方式,比如把屍體扔在公共場所什麼的。瘋子嘛,乾的肯定都是瘋事兒。”
“老於,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兇手這麼做不是因為自負,而是出於絕望。”陳超若有所思地說道。
“什麼意思?”
“他也許得了一種絕症。這樣的人為了結束自己痛苦,啥事兒都幹得出來。算是一種死亡衝動吧。”陳超似乎不想再解釋這些了,於是他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幹?”
“曉紅打算裝成舞女去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