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
見伯弈二人過來,元姬攏了攏散亂的頭髮,整了整皺做一團的裙衫,主動開口道:“你們定是疑我為何會在此處?”
伯弈不答,元姬目光褶褶看著他,譏笑道:“我這一生不缺榮華富貴,但卻從未自在地活過。從葵城逃出,有那麼極小的一段時間,我曾生過遐想。”
說到這兒,元姬的眼神柔軟了下來,無憂心裡泛起點酸澀,元姬悽然嘆道:“果然也只是遐想而已,葵城那夜你的算計,讓我徹底死了心。如今我被關在此處,倒多虧了我那好弟弟,他父子二人何其相像,皆是為達目的不惜手段之人,哪怕被犧牲的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姐姐。”
女子敘事難免如此,拉拉雜雜抒發了一通自己的所感所想,卻讓聽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伯弈略做引導:“遊雅公子可是想與金鳳國攀親?”元姬望著伯弈,笑得淚光盈動:“哈哈,先生果然是大智之人,他正是如此想法。”
元姬經歷兩次磨難,若平常女子早就難以承受,她如今也不過是言語尖酸刻薄些罷了。
元姬自諷道:“可惜呀可惜,他真是太看得起他姐姐了,以為得手一次,便有第二次。”
無憂驚問:“你是說?”
元姬哈哈道:“如此聰慧的人,何必裝傻多問?早前我並沒有說真話,對黑蚩侯下手的人的確是我引去的,但那人卻是我弟弟親自領來的。如今我有此報應也是活該。”
無憂心中對她頗有些憐憫,正欲再聽,誰知那元姬說著竟突然倒在了地上。
<;a>;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a>;
 ;。。。 ; ;
第一百章 故人2
見元姬倒地,伯弈緊走過去欲俯身檢視,無憂心下感嘆,師父活得實在太過灑脫隨意,對男女大防之事真是毫不在意。
無憂在後拉住伯弈的寬袖,輕聲說道:“還是我來吧。”
說話間,她已掠過了伯弈,俯低下身子,檢視元姬的脈象,細觀了氣色。
半晌,方才站起對伯弈道:“並無大礙,只因飢寒交加,又受了驚嚇,氣虛乏力,一時不支暈了過去。”
無憂本來不喜元姬,此刻見她如此潦倒,心中不忍便又坐下,將她扶起來主動渡了些氣給她。
不過一會兒,元姬悠悠醒轉,無憂喂她喝了幾口水,從包子處拿了一個幹餅遞了過去。
元姬一把接過,嚥了咽口水,長大嘴正想咬餅。見被人盯著,又覺不好意思,便起了身撇開頭大嚼了起來。很快就囫圇吞完一個,又眼巴巴地看了看無憂。
待吃完兩個,元姬方才舉目向伯弈望去,似要說什麼卻不知從何啟口。
伯弈此時避在一邊,回視著她道:“原該讓你再多歇息一會兒,但如今之事或許關係重大,不得不問。”
元姬輕笑:“我明白,你直問便是。”伯弈略做思量,開口道:“將黑蚩侯變作死軀的人究竟是誰?”
元姬面露難色:“這一次並非要瞞你。的確是身份不知,模樣不知,他見我的時候,都在一頂黑轎之中。”
伯弈追問道:“黑轎?是什麼樣的黑轎?你可能說得仔細些?”
元姬道:“除了顏色,並無什麼特別,只是普通的四簷軟轎。”
伯弈有些失望:“這些你那日都曾告訴給我,你再仔細想想看,有什麼是不曾說過的。”
元姬認真思索了起來,一會兒後,低聲說道:“倒是有一個細節。”
伯弈、無憂和包子同時出口:“是什麼?”
元姬凝看伯弈:“我與那人第一次見面對話時,曾起過一陣大風,恰好我偷偷抬了眼皮瞧他,倒讓我看到他藏在衣袍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