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面,應是繡著龍紋。”
元姬說完,又有些猶豫:“因此事著實關聯太大,我又有些恍惚,是與不是不能肯定,因此便瞞了下來。”
伯弈心下微沉,龍紋?帝王的紋飾,即便諸候們也只能使用蟒之類的紋樣。若真是龍紋,那除各界之主外,就只有幾個龍王可著此紋了。
伯弈見元姬頗有些為難,知她關於此事再想不起什麼,又轉了話題:“公女此來即是為連親,按說這金鳳侯也該以國禮相待,為何竟會將你囚在此處?”
元姬冷諷道:“國禮?這金鳳侯一身俊秀潤雅之氣,看著像是極為親善的人,不想卻是狡猾得緊。我此行前來拜會,雖沒明說來意,但暮月國既派一孀寡女子前來出訪,所為何金鳳侯心中必然十分亮敞。”
她微嘆了口氣,接著道:“我初到金鳳,他確以大禮接待,又專鑄了一座華宮來安置予我,說話行事亦是說不出的體貼周到。跟我來的眾使也被他的表象所騙,皆以為此事已成,便放鬆了警惕。”
說到此處,元姬望了伯弈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傷感之色。她徐徐垂目,用極輕的聲音道:“如此過了兩月,就在五日之前,因接了暮月的信函,著我儘快想法讓此事定下來。我實在無奈,只得深夜尋機去會他,便是這一會,讓我知道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使他將我囚禁。這幾日,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若不是你們前來,我遲早被餓死了去。”
包子聽得起勁,開口詢問:“你為何要深夜去找他,你又知道了他的什麼事,竟讓他動了殺機?還有,事後你被扔在這裡,你從暮月帶來的人就不知道來救你嗎?”
元姬盯著包子,嫵媚一笑:“男女之間深夜相會,你說還能為何事呢?”
被元姬這般反問,包子明白過來,一張圓嘟嘟的粉臉霎時布上了紅霞。
元姬接著道:“那些自暮月帶來護我的侍從早失了蹤影,我又上哪裡去著他們來相救?”
元姬微頓,深吸口氣:“如今,我也不裝什麼貞節烈女,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何況我本就是是非最多的寡婦。說來,倒也真是這事兒害了我,與他動情行事時,被我發現了他的秘密,原來他竟是雙身人。”
無憂和包子低呼起來:“雙身?”
元姬沒理他們的反應,悽然地笑了笑,自顧自地繼續道:“這幾日被關在這裡,我前後聯想方覺自己太傻。想他相貌堂堂,貴極一侯之尊,到如今不但沒正式納妃,連妾婢與子嗣都沒有。這樣的人要麼喜好男風,要麼就是身有隱疾。但以金鳳侯對我的反應,顯然他不是好男風之人,早該看出的破綻我卻一直未查,真正是被豬油蒙了心。”
一旁靜靜相聽的三人不禁對元姬生出些憐憫,她也曾是世人眼中的天之驕女,卻不想這一生命運多舛,又被人擺佈至此,一時皆有些感慨。
便在此時,伯弈突然道:“金鳳侯來了,聽腳步聲還帶著不少的人。包子,你馱負公女向裡去,尋個安全的地方避好。憂兒與我在此,隱了聲息,等金鳳侯前來,我們就看看他欲行何事。”
包子得令,化出原形,將元姬背好。伯弈面冷心熱,想著元姬畢竟柔弱女子,扯下一根墨髮變了火摺子遞給她。
無憂看著元姬眼中閃過的一抹痴意,微微有些泛酸,師父啊師父,你既然無心予她,又何苦要撩撥她呢。你本是無意之舉,卻是在害她呀。
那邊,伯弈卻在思量:元姬發現的不是一般的秘密,但金鳳侯並未立即著人殺她,恐怕也是動了些真情。那金鳳侯將她囚在此處,若無人來救,必然是在劫難逃,也不用怕秘密被傳了出去。
可是金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