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滑,撲了出去,那東西就砸了他的頭。”
砸昏了惜了了,怕將他砸出事,又不敢請大夫,只得趕著叫小紅把無憂喚了回來。
無憂啐了她一口,“以後不能再這麼胡來。”
“惜公子……”千千偷看床榻。
“沒什麼大礙,你下去休息吧,傳話下去,沒有我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現在王妃和女皇都在府中,如果被人知道一個丫頭傷了府中公子,立馬能亂棍打死。
千千這才抹了把額頭汗水,長吐出口氣,退出了出去。
無憂閃身門邊,聽見千千吩咐完下人,院中眾人散去。
重返榻邊,再仔細為惜了了診斷過,確實無礙,只不過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轉到帳後,換上夜行服,開窗翻出,潛出常樂府。
她自認人不知,鬼不覺。
卻不知另有一個鬼魅般的黑影暗隨在她身後。
無憂牽了養在府外的馬,將臉蒙上,朝著桫欏林而去。
進了林子,只引起極小的騷動。
守林口的隱衛見是她,放出訊號,林中片刻間恢復死寂一般的靜。
無憂直奔鬼面石墓,點燃火把,墓中無人。
所有擺設與她離開時,一般無二。
走向小玉棺,輕拈棺前墨梅花瓣。
花期已過,這裡的墨梅花也是不分季節,持續花開。
輕抿了唇瓣,將火把插 到牆上燈架。
站要小玉棺前,猶豫了好一會兒,眸色一沉,用力推開棺蓋。
結果裡面裝了半棺材的乾枯墨梅花瓣。
探入進棺,裡面除了花瓣,再無其他,根本連衣冠冢都算不上。
皺頭微皺,合上棺蓋,出了石墓,拉響金鈴,喚來秋娘。
“鬼面呢?”
“夫人,主人沒有回來。”
“他什麼時候回來?”
“主人派人傳過話,說這幾日不會回來。如果夫人要尋主人,秋娘代夫人捎信出去。”
“這時候捎信出去,什麼時候能有回信?”
“最快也明日午時,至於主人能不能回來,就不得而知。”
無憂蹙眉,她根本沒時間在這裡等到明天午時。
“算了,我下次再來找他。”
“秋娘定會帶信給主人,說夫人來過。”
無憂一個叮嚀,冷靜下來,這麼貿然前來,向他詢問寧夫人或者子言的事,豈不是將自己的身份挑到了明處。
幸好他不在。
吸了口氣,點了點頭,“好。”
“夫人可還什麼話,要秋娘轉告主人?”
“沒有了。”
無憂怕被秋娘看出蹊蹺,不敢再呆,匆匆往林外急走。
到了林邊,突然聽見踩斷枯枝的一聲輕響,接著便不再有任何聲響。
微微一愕,這林中隱衛形如影子,在林中來去如風,根本不會有踏踩枯枝。
除非是有外來人。
她不能見人,閃身樹後,撥開桫欏葉望去,驚得險些叫出了聲。
月光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警惕的站在林邊,魔鬼般的身段裹在合體的黑色窄身武服裡,一條腿已邁進林子,腳下正踩著一小截枯枝。
他側臉過來,細碎的留海在他飽滿的額頭上隨風輕拂,將半隱在月色下的剛毅俊朗面頰,變得柔和。
竟是開心。
開心一動不動,側耳聆聽,不收回腳,避免枯枝再發出聲響。
由此可見他已發現林中有異。
等了一陣,聽不見林中任何動靜,抬了腿邁前一步。
無憂臉色大變,如果他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