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往外側一轉一扭,顧政鴻立刻便發出一陣殺豬似的慘叫聲,忙不迭地縮回手,狼狽不堪。
“抱歉,自衛過當了。”顧舒晗沒什麼誠意地道:“我這人,最不喜歡別人對我動粗,剛剛顧先生想掌摑我,我一時沒忍住,條件反射地反擊了一把,實在是對不住啊,顧先生。要不要讓我幫您看看您的手腕,要是脫臼了,可不就是我的罪過了?”
話音剛落,她再度閃電般的出手,擒住了顧舒晗的胳膊,一推一拉,只聽咯嘣一聲,這回,顧政鴻的叫聲比剛才更大了,顧舒晗倒是不為所動,“瞧,這不就正回來了嗎?不要太感謝我啊,顧先生。”
許儷平在一旁憤憤地咬著下唇,死死地盯著顧舒晗。
原本她已經爭取到了在場眾人的支援,若是沒有顧政鴻這一出,只怕泰半的人都會幫著她一起聲討顧舒晗。
現在好了,顧政鴻掌摑顧舒晗不成,反倒自取其辱。
即便顧政鴻得手了,難道自己就有好處了?為了繼妻掌摑親女,這樣的名聲,許儷平可不願意要。
顧政鴻這神來一掌讓顧舒晗再度回到了有利的位置上,畢竟,哪怕是父親教訓女兒,這姿態也委實太難看了些,一點兒不顧臉面不顧形象。剛才許儷平營造出的些許優勢,都在顧政鴻的這一掌下消失殆盡,對此,許儷平的心中自然是濃濃的不甘。
第15章 貴客
顧政鴻往日也是極精明的一個人,卻不知為何,總要在顧舒晗母女身上栽跟頭。
一想到當初唐錦萱與顧政鴻離婚時分走的資產,許儷平就怎麼都不是滋味兒,又見顧舒晗明明是來道賀的,卻在她兒子的週歲宴上鬧出這麼多事端,心中就對她愈發不喜。
不過她也清楚,今日想要壓過顧舒晗,還得從輿論上著手,不能操之過急。想到此處,許儷平撥了撥自己耳際垂下的一縷捲髮,繼續擺出那張通情達理的面孔,柔聲勸說道:“舒晗,你不要怪你爸爸,他只是好面子,容不得小輩當面頂撞,便衝動了一些,實則,他心底還是愛你的。你想想,這麼多年以來,他就只有你一個女兒,到底也是相處了近二十年的情分,怎麼能說沒就沒了?現如今,你們父女之間或許因為某些事而產生了誤解,但總歸還是要冰釋前嫌的。”
“舒晗,或許你很討厭我,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這兒,永遠都是你的家。”許儷平說得情真意切,端著一副賢妻良母的架勢,周圍的人不管信沒信,都得承認,起碼她面兒上功夫做得不錯。若不是她與顧舒晗一般大,看上去很是違和,只怕眾人都要以為她和顧舒晗是親母女了。
許儷平的主意打得不錯,親情牌,若現在在這兒的是顧舒晗本尊,不想中招也得中招了。再者,顧舒晗若是再咄咄逼人,可不就顯得她不顧念親情?
顧舒晗聽完,伸出手掌拍了拍:“丁太太這番話說得當真精彩,還有什麼話等著我,繼續。”
“丁太太”三字一出,許儷平的臉色立時變了變。
顧舒晗作恍然狀,帶著歉意道:“瞧我這記性。竟忘了太太自與顧先生‘情投意合’起,就與丁先生離了婚,如今不能稱作丁太太了。對了,太太離開時,丁先生還病著吧?雖說太太與顧先生是自由戀愛,可俗話還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呢。”顧舒晗笑吟吟地看向許儷平:“也不知太太與丁先生可還有聯絡?知不知道,丁先生如今可痊癒了?”
顧舒晗說的丁承瑋是個做小本買賣的商人,雖比不得顧家富有,卻也是小富之家。丁承瑋是個老實人,當初見許儷平能幹又有主意,很是信重她,許多事情都交給她打理。不料許儷平與顧政鴻好上,趁著丁承瑋生病,無力挾制她,帶著丁家部分家產便出了門,充作自己的嫁妝。
當初顧母與顧政鴻離婚時,顧舒晗便僱人打探了許儷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