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琰快速拆開信。但見上面寥寥寫著:“宇文琰,弱水塵緣已了,貧道帶她遠離塵囂,若有緣自能再見,就此作別!”
宇文琰捧著信,不由得朗聲大笑起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妍兒沒有死,她是被無名子給帶走了,是被他帶走了,哈哈……”
可是,他們兄弟都看到的,素妍確實沒有呼吸了啊。
耀中雙眸發光,喜道:“父王,母妃沒死嗎?無名子前輩帶她去哪兒了?”
宇文琰依是笑著,回味近兩年的事,道:“定是你母妃惱我了,當年我與她成親之時,便曾答應過她,有朝一日要帶她雲遊四海,做一對逍遙快樂的世外夫妻,可這些年,我潛心習武,總不能做到。她一定是和無名子師叔聯手,設了這麼一個局!要是我再不達成心願,,她索性詐死離去。”
耀東面露疑色,望著蔡七。
老王爺似信似疑,素妍死了,這是他們都看到的,無名子有這麼大的本事收買宮裡的太醫?
可只有宇文琰和耀中高興著,彷彿素妍並沒有死。
宇文琰揮手道:“不必出殯了,傳令下去,王妃未死,是被世外高人帶走了。”
“父王……”蔡七輕呼一聲。
宇文琰笑著:“你們的母妃沒死!”他頓時就似有了精神,滿心的歡喜,早前的頹廢幾乎是一掃而空,嘴裡依是呵呵地笑著,“靈堂什麼都撤了吧,還有,過幾日我便向朝廷呈遞襲讓王爵的奏疏,耀東啊,你現在也該支撐起一家了,為父要去找你娘。”
因為無名子留下一封人,宇文琰笑了,耀中樂了,連老王爺也跟著歡喜起來,不到半炷香,幾乎整個左肩王府都知道,素妍沒有死,而是被世外高人給帶走了。
靈堂的白幡收了,白燈籠也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到處依舊是一片喜色。
次晨,城門原搭成一片白花花的祭棚竟奇蹟般地消失了,唯有地上,還遺留下一枚枚搭過祭棚的小洞,亦或還有幾根竹竿。聽聞素妍即將出殯,交好的幾家,紛紛在城外搭了祭棚,如今聽聞人未死,全都成了沒用的擺設,竟似一家比一家還拆得快。
耀東、耀南兄弟倆坐在蘭若苑的花廳裡,這是耀東與蔡七夫婦的寢院。
耀東正色道:“二弟,你怎麼看這事?”
耀南也想了許久,“大哥早年在鬼谷宮也是學過醫術,而我更是懂曉……”他清楚地記得素妍的脈像,那不是中毒,更不像是服了龜息丸,分明就是死了,難道這世間還有他不知道的毒藥。
蔡七輕聲道:“二弟的意思是說婆母……”沒有說完,小心地看著耀東。
耀南道:“我去降魔觀見佐師祖,這些日子他與無名子師叔公走得最近。”
耀東道:“我也去。”
耀南擺手。
耀東堅持道:“我陪你一起去。”
降魔觀裡,佐天怒面對著兄弟二人的追問,面露難色。這件事,他也是知道一些的,不僅知道,還幫了無名子一起設局。
耀東急道:“師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娘她到底……”
佐天怒看著左右的小道士,抬手道:“你們退下,莫讓外人進來。”
耀南的心一沉,一聽他說這話便似明白了,如果素妍還活著,他只需要應了就是,宇文琰深愛著素妍,而素妍也同樣深愛著宇文琰,以素妍的性子。怎麼捨得看宇文琰傷心,素妍定是沒了。
佐天怒疏了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弱水臨死都要再騙你爹一回,唉……她最後的遺願。便是希望阿琰能堅強地活下去。”
原來,素妍就知道求江書鵬幫忙不成,便又想到了另一個法子,求無名子和佐天怒幫忙,在她死後,讓他們帶走她的屍體,造成她還活著的假相。以宇文琰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