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扎紙倒是不在意,只見他對著我說道:“這不怪你,是你的債主搞得鬼,咱們都太大意了。”
我聽他這麼一說後,心裡終於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原來我剛才崩潰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我身後的那群黃皮子鬼魂。
要說這些黃皮子的鬼魂害我的招數不外乎只有一個,那就是趁著我心裡恐慌或者無措的時候對我施展迷術,將我心中的負面情緒搞大,以至於使我崩潰然後做出傻事。
想來這些年我的心理素質越發的成熟,所以它們也沒有機會害我,而我見它們這樣,也確實放鬆了些警惕,要說這次真的是防不勝防,先是那道安的事件,然後又聽到了韓萬春其實也想害我的訊息,於是我的心裡終於出現了破綻,看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讓那些黃皮子鑽了空子。
我想著想著,便嘆了一口氣,心中苦笑道:如果這一切都是那黃皮子的幻覺還好了呢?起碼韓萬春還是那個韓萬春,但是現在,即使我知道了剛才失控是因為中了迷術,可是這又能怎樣呢?
將來的路我該怎麼走呢?等回到了哈爾濱後,我又能去哪兒呢?
想到了此處,我心裡竟不像之前那樣對那些黃皮子充滿了憎恨,相反的,我覺得比起人類,它們倒也簡單的許多,它們也是為了報仇,起碼不會無故的害人。
恢復了理智之後,我又低下了頭陷入了思考,而就在這時,錢扎紙對著我說道:“姚子,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啊,趁著他們還沒找上門先下山去?”
我抬起頭望了望他,然後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對著他說道:“不,不下山,今晚我要和馬天順做一個瞭解。”
沒錯,現在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所以現在下山的話,也毫無意義,說起來這一切都是那馬天順搞的鬼,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倒不如跟他拼一拼,細想一下,這個人真的是太壞了,我心裡忽然覺得,這個傢伙跟我說那罐頭之事,是不是也是他的一個想要打擊我的陰謀呢?
雖然這只是我單純的一個猜想,但是想到了此處,我的心裡竟好受了一些,起碼我又出現了一絲希望,韓萬春並沒有背叛我的希望。
而錢扎紙聽我這麼一說後,便嘆了口氣,要說我倆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他是瞭解我的,而且他現在心裡也挺不好受,因為雖然他天生心姓豁達,道安的事情也根本沒給他造成影響,畢竟他跟道安的關係不熟,但是在想到韓萬春害了我們之後,心裡倒真有些酸楚,後來他對我說,那一晚其實他也動了殺心,想要幹掉馬天順這個罪魁禍首,於是他便對著我說道:“那把他幹掉之後呢,咱們要去哪兒?”
我用腳跺滅了菸頭,然後開始用手挖著腳下的土地,一邊挖一邊對著他說道:“不知道,走一步說一步吧。”
確實,現在只能這樣了。
我一邊挖著冷冰冰的土,心裡一邊狠狠的想著,馬天順,你不是想害我麼,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你讓我沒有去處,那我也不能讓你活著下山!
在地上挖出了一個淺淺的坑後,我從揹包裡面取出了之前用剩下的柳葉和白酒,調和了之後抹了眼睛,然後我起身四下敲了敲,在樹林的遠處似乎看見了幾個黑影,我嘆了口氣,沒有理它們,只是隨手又取了開元鼓。
我望著這面鼓,心中情緒很是複雜,所有的事情都是因這鼓而起,為了這鼓,我遭到了很多迫害,而起還遭到了朋友的背叛,但是我卻也不憎恨這東西,因為我明白,其實鼓並不能害我,能害我的,只有人。
於是平靜了一下情緒之後,我敲響了鼓,之前也說過很多回,這鼓的聲音出奇的嘹亮,特別是在這種樹林之中,想來聲音能夠傳出老遠,我也明白如果我敲鼓的話,多半會把馬天順他們引來,但是這也正是我所想的,我現在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