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人,頓時難起好感。
韓大人忙客套道,嘴角帶著惡意的笑容:“久聞任二少大名,弁京中誰人不曉二少的大名,今日一看沒想到二少還精通醫術。雖不能像任老將軍、少將軍一樣征戰沙場,但以二少的醫術也是派得上用場的。”
這是說我只敢躲在二線擺弄醫術嗎?任刃自然聽得出他語氣中的惡意,視線所及看到父親和大哥也微微變了臉,林澤生倒是愜意的喝著茶,沒有表示。心裡暗暗一嘆:看來這監軍韓大人與父兄的不合幾乎就差擺到了明面上了,否則何苦初次見面就這麼夾槍帶棒的噎著自己?
端起酒杯對韓大人一敬,任刃笑的謙遜:“韓大人過獎了,我一直身體不大好,久病成醫而已,哪裡談得上精通?倒是多謝了韓大人這一路辛勞,將糧草保護的萬無一失,陛下若是知道大人如此不負重任,必然龍顏大悅啊!”
此話一出,任封疆和任鋒立刻緩了臉色,眼中難掩的笑意,林澤生更是乾脆,不給面子的輕笑出聲,便立刻舉起茶杯掩住了口鼻,偷偷向任刃豎起了大拇指。只是動作太大,完全沒躲過韓大人的眼睛,林澤生看到後者狠狠瞪過來的眼神也不在意,對著他眯眼一笑,噎的韓大人臉色更差。
任刃冷眼瞟了臉色忽紅忽白的韓大人一眼,真當我年少好欺了?就算你是蕭天弘的心腹又如何,天高皇帝遠的,你還能翻起什麼風浪不成?
早在路上林澤生就提起過這個姓韓的監軍,總是仗著有蕭天弘的撐腰指手畫腳,但礙於君王在上,任封疆等一眾人雖然對他不喜卻也無可奈何,陛下的臉面也打不得的。
所以蕭天弘派姓韓的作為監軍的旨意剛剛下達,任封疆就把這位韓大人打發去押解糧草,一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乃是重中之重”,“行軍糧草只能由可信任之人親自押解”等等的大帽子套下來,連蕭天弘都不好拒絕,韓監軍只好苦命的跟著糧草車隊先行幾日離開了弁京。
一路上沒有軍隊士兵讓他頤指氣使,再加上時間緊迫日夜兼程,而看運糧草確實是個不清閒的活計,好容易到達了澤州險些將這位從未離開過弁京的韓大人累個半死。憋著一肚子火兒又不能發洩,如今還被任刃奚落一番,但在澤州本就是任封疆的勢力範圍,又不能拂袖而去,只好鐵青著臉食不知味的扒完了飯,起身告辭。
見那韓監軍走了,屋子裡的氣氛才恢復了正常,幾人又吃了幾口菜,任封疆低嘆道:“刃兒,想是為父處置了幾個他手下的人,他心裡不快才故意刁難你的。”想來想去還是寬慰兒子一番吧,畢竟他是第一次來澤州,卻被人不輕不重的指摘了一通。
任刃搖搖頭,放下手中的筷子笑對著父親和大哥:“爹,大哥,你們看剛才到底是誰刁難了誰呀?我怎會怕了他呢?倒是之前那幾個人怎麼處置的?”任刃這才想起在路上時意欲將自己帶回弁京的幾個蕭天弘的人。
“那次中毒事件正好拿出來做了文章,那個公公本就是混在了炊事兵裡,以他是水寇的奸細混入軍隊下毒之名拖出去殺了。正好路上那次中毒也就好解釋了,還能激起將士們計程車氣。”任封疆輕描淡寫的說。
“剩下的幾人也都尋了出來,在重要職位的都殺了,其他的暗暗監視著呢。”任鋒喝了口酒冷笑道:“就知道那個閹人不老實,一早就堵了他的嘴拖了出來直接打死,若是讓他喊出他是陛下的人就麻煩了。”
任刃點點頭,若是讓他人聽到那個公公說是陛下的人沒得說不定會另起波瀾了。想到這裡一頓,“對了,我記得他帶著一個陛下的令牌,若是被人發現……”
“放心,”任鋒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力道有些重,疼得後者臉一皺,林澤生忙伸手將任刃拉到自己身邊,剛養好的身子別又被沒輕沒重的打壞了。
任鋒見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