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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笑,頗有些得意的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有你大哥我在,那小小的令牌早在抓他之前就偷到手了!怎麼能留下任何讓他翻案的蛛絲馬跡呢!”

任刃放下心,但看著搖頭晃腦的大哥也起了逗弄之心,望向父親:“爹,你看看大哥,身為少將軍,就是做了回賊倒美的不知怎麼好了。這要是說出去啊,真是丟了我們任家的臉!”說著還屈著手指颳了刮臉,年輕的少年郎做出這個動作說不出的可愛,頓時逗得任封疆哈哈大笑,任鋒眼睛一瞪抬手就打。

林澤生趁著任鋒側身要追打任刃時伸腿一踹,一腳將他的凳子踹的一歪,任鋒跟著重心不穩,身子又恰好是側著的,便隨著凳子轟隆一聲坐到了地上,頓時疼得嗷嗷叫:“林澤生你這個混蛋,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居然給我使陰的!”

而罪魁禍首卻不慌不忙的拿起帕子抹了抹嘴,完全無視某人的怒罵,拽著看傻了的任刃向任封疆告辭:“任老將軍,我和小刃先行告退去休息了。”說罷拉著人就悠悠然走了。

留下身後揉著屁股大罵的任鋒和捋著長鬚但笑不語的任封疆。

詩酒會友

在澤州安頓下來後,任刃的所有身心就全部撲在了義診上,染墨隨著任封疆早一個月就抵達了澤州,早已將這裡摸熟,所以任刃就每天帶著染墨去各處的災民安置點看病救人,一時間在澤州城內一位年輕的“小大夫”的仁醫之名傳遍大街小巷。

除了災民外,澤州城的百姓也紛紛慕名而來,在災民安置點排起了長隊。任刃自然來者不拒,所以每日的工作量越發的大了。

診完今日的最後一個病人,任刃揉著痠疼的眼睛走在回府的路上,身後的染墨正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揉捏著自己痠麻的胳膊。

染墨實在不能理解從前每日張揚高調的二少爺怎麼到了澤州就變得這麼沉得住氣,每日早早就去義診直到熬著油燈看完最後一人才肯回府。還偏叫著自己跟去幫忙記錄就診的災民的病症,一天下來他只是負責寫字就累得腰痠背痛,卻看二少爺似乎沒什麼不滿,反而樂在其中。

更過分的是前幾日大軍起拔,由於三萬大軍駐紮在澤州城外郊區,起拔時任老將軍和少將軍等人都從郊外出發的,二少居然因為給一個孩子接骨而沒去送行!要知道這可是上戰場啊,二少居然為了這些災民連父親和兄長都不顧了!

此時的任刃正掰著手指算著日子,突然回首對染墨說話,倒把暗自腹誹的人嚇了一跳:“算起來我爹和大哥也該和水寇開戰了吧?”

染墨心裡默唸一句算你還有良心,臉上還是恭敬的答道:“應該就在近幾日吧。”

任刃望著漆黑的夜色神情有些落寞,大軍出發那日他是真的走不開,那孩子臂骨若不是立刻接上怕就是廢了,雖然澤州城內也有大夫可以看病,但畢竟不放心。等到治療好了這個孩子,來不及理會孩子的父母感恩戴德,忙策馬奔向郊外,大軍卻早已走遠了。

咬了咬下唇,他經歷過上一世,知道父親和大哥這次作戰一定不會有事的,但還是免不了的擔心,刀劍無眼、水寇殘虐,即便性命無憂也難免受傷。轉念又想到林澤生也隨軍同去了,才覺著寬心了許多,有他在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想到林澤生任刃突然覺得有些寂寞。一個月來已經習慣了每日與林澤生探討醫學上的見解,習慣了和他天南海北的胡扯,林澤生雖然比他還小(兩世加起來),但見多識廣為人睿智敏銳,與他交談雖沒有把酒言歡的暢快,但也有著潤物無聲的細緻舒心。

前世之時任刃哪有什麼朋友,就連大哥和父親也不怎麼親近,即便是在那人身邊,身份懸殊,他戰戰兢兢生怕引得他不快,哪裡敢暢所欲言,偶爾再開兩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這麼一想愈發覺得夜色寂寥,任刃考慮著回府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