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知道我名字的人都這麼想的,可是我也不想長成這樣啊……”說著捏了捏自己的臉,很是委屈。
“額……”任刃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不過你也不像是溫柔親切的大夫呢,你沒看到剛你走之後那群人的臉色有多精彩!”王娉婷頗有些幸災樂禍,掩口笑的眼睛彎成了半月:“讓他們編排我哥,哼,自己又有多出息!”
任刃有些不解,“你不生他的氣?”
他雖然只是聽了隻言片語但也清楚,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對家人的影響有多大,起碼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受到的風言風語怕是不絕於耳,更何況她哥哥還扔下了碩大的產業無人打理呢。
“怎麼會不生氣?”王娉婷圓圓的眼睛一橫,氣鼓鼓道:“可是再生氣,他也是我哥哥,哪輪得到外人指手畫腳!”
任刃一時無言。他想起,當年自己拋父棄兄時,匍匐於那人身下時,父親和大哥是不是也一樣面對了不知多少的鄙夷指責?戎馬一生的父親、血氣方剛的大哥,都是怎麼面對這些的?
但即使他辱沒了任家幾輩清名,害的家破人亡,父親最後卻仍是放棄所有隻為保他一命。任刃想,也許父親也是這樣的想法吧?就算他任刃再不濟,也是他任家的子孫,終是要護在自家羽翼下的。
想到這裡,對眼前的少女不由得又生了幾分好感,面色也柔和了許多:“王小姐所言極是。終究是自家人,又礙了旁人何事,由得他們胡言亂語了?”
王娉婷一聽這話,五官都亮了起來,圓圓的臉蛋笑得都擠在了一起:“肖大夫你果然不是那些俗人!好多人都勸我娘和我將哥哥逐出家去,說這樣不孝子孫累了家裡的名譽。若不是因為我是女兒家不好動武,我非打的說這話的人滿地找牙!”說著還憤恨的揮了揮拳頭。
任刃被她嬌憨的樣子逗笑了,又有些替她擔憂。雖然華國的商賈地位頗高,民風也較為開放,女人家拋頭露面做生意的也有,但王娉婷尚是個小姑娘,難免會被人欺負了去。難得這個小姑娘對了他的性子,便多嘴問了一句:“王小姐日後可想過家業怎麼打算?”
王娉婷大眼一瞪,糾正道:“叫我娉婷!”
任刃見她堅持也就改了口,反正華國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男女之防,青年男女互相結交也不是什麼惹眼的事情,從善如流道:“娉婷,你可是要接手家業?”
王娉婷這才滿意的眯了眼,搖搖頭道:“怎麼可能,我對這些可是一竅不通的。我娘正到處派人找我逃家的二哥呢!”
任刃有些好奇了,之前沒聽人說她還有個哥哥啊,而且這逃家的是怎麼回事?
王娉婷撇嘴不屑道:“我那笨蛋二哥五年前留書一封離家出走,說是去仗劍江湖,行俠人間了。當時差點把家裡人氣死,五年來他更是杳無音信,也不知道到哪玩去了。本來大哥打理著家業,也就由著他胡鬧了,如今家裡出了這事,當然得把他找回來了。不過我看啊,二哥可不是安分的性格,想讓他乖乖接手家裡的產業,難哪!”幽幽嘆氣。
任刃認識到這又是一個被戲文野史毒害了的少年,一時頭腦發熱就去行走江湖了。他覺得這位王家二少爺之所以五年來杳無音信,倒有很大可能是因為認識到了現實的殘酷,不好意思回家罷了。
“不過……”王娉婷話鋒一轉,頓時變得可憐兮兮,兩隻大眼溼漉漉的望著任刃,“肖大夫……我娘讓我也是要幫手的,我的責任是幫忙進貨……”
任刃不明所以,這管他什麼事?
王娉婷的小手此時已經爬上了他的衣袖,怯怯的扯著,表情好像小兔一樣無辜:“我知道你每日進行義診……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呀?”
任刃臉色一沉,心裡已有不悅,難道這王娉婷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才來結交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