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將生死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而已。”
“母蠱……”三皇子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我如何能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門忽的被踹開,夜風隨後撲了進來,撩起了門外少年人的衣袍,在黑暗中舞動飄擺。任刃站在門口,彷彿沒看到面對著那人身邊拔劍而指的侍衛,也沒注意到另一個竄到林澤生身邊以他為質的人,動作輕慢的抬起手,指尖中捏著一隻蠕動的小蟲,笑著說:“他沒騙你,因為母蠱在我這。”
然而三皇子卻只是一驚,隨後立刻恢復了常態,甚至都沒有從椅子上站起來,反而帶著笑意向任刃打了招呼:“原來是任二少!真是可惜呢,情報似乎錯誤了,你並沒有中毒瀕死,我的那個不成器的手下似乎失敗了呢。”
說罷,才漫不經心的看向任刃的手中,語氣調侃的說道:“?你說這是母蠱?你認為我會信?”
任刃抬腿跨了進來,靠在破爛的牆邊,同樣笑著說:“信不信由你了。一個不會武功的醫聖,總是要一些保命的籌碼的。事實證明,這個籌碼現在就要派上用場了不是?”最後的問句,卻是看向了林澤生。
三皇子的視線也隨著轉移了過去,卻只見林澤生輕嘆了一口氣,沉默不語。
若是他直接承認或者配合任刃說些什麼,三皇子必然是不信的,可現在林澤生不變的沉默琢磨不透的態度反而讓三皇子有些細微的動搖。手指微動,向身邊的侍衛示意先不要輕舉妄動,三皇子冷笑一聲繼續道:“既然你說這是母蠱,那麼關係到各國皇族的性命的蠱蟲,就這樣隨身攜帶?是不是太過……”
任刃歪了歪頭,打斷他的話,語調在呼嘯的冷風中更顯猖狂:“那又如何?我為什麼要在乎?”瞟了一眼被這句話噎的一時無語的三皇子,任刃將手中的蟲子放到眼前端詳著,突然換了個語氣,笑著問:“帝王蠱與母蠱之間的感應很奇特,母蠱只要出現,帝王蠱就會騷動起來,心跳就會隨之加速,身體開始燥熱不安,呼吸也開始變得灼熱。不知道三皇子你有沒有感覺……”
對面的人靜默了下來,似乎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感官上,仔細的感受著身體的變化。漸漸地,呼吸從慢變快,再次開口時,語氣中帶有了一絲不確定:“只是這個就能說明它是母蠱了嗎?我不信。”
任刃很無奈的嘆了口氣,語氣更是惋惜對方的執迷不悟:“既然你不信,那不如我將母蠱的後腿扯下來,母蠱的傷勢子蠱感同身受的,你可以感覺試試的。”說著,指尖突然一鬆,在三皇子的注視下,那蟲子落到了掌心中,另一隻手便捏向了那隻蟲子。
被任刃過於篤定的態度迷惑,三皇子終於沉不住氣的出聲阻止:“等等!”
而任刃等的就是現在!
手臂忽然抬起,掌心蟲子忽然拋向持劍挾持著林澤生的人,任刃嘴中還喊著:“母蠱給你了!”那人大驚之下下意識的伸手去接,而同時另一側的窗戶中躍進一個人來,如迅速湧入的夜風一樣,刮到了林澤生的身邊,又迅速刮到了任刃身邊站定。
只不過剎那間,林澤生已經被染墨解救出來。與此同時,任刃手臂一揮,帶著香味的藥粉立刻隨著夜風波及到了屋內的每個角落。正要追擊的三人立刻捂住了口鼻,腳下的動作頓了一頓,這已經足夠任刃三人逃脫了。
染墨揹著林澤生與任刃一路狂奔到了馬旁,翻身上馬。任刃將林澤生攬在身前,策馬狂奔。
顛簸中,任刃一手扶著身前坐立不穩的人的腰部,一手拉著韁繩,在他耳邊說道:“解藥在我袖口,自己翻出來。”
林澤生呼吸有些急促的伸出手,準確的捕捉到了任刃隨風飄動的袖袍,手掌幾乎不敢碰到他的手臂,從袖口的口袋裡翻出了個小瓷瓶,倒出一個藥碗嚥了下去,才終於舒了口氣。
“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