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拿春/藥用來攻擊的人。”仰起頭,靠在任刃的身前,林澤生任冷風吹拂著還發熱的臉龐,苦笑著說。
在一旁策馬飛奔的染墨聽到這話差點從馬上歪下來,驚訝的扭頭叫了出來:“少爺,你又來?我以為真的是那個什麼蠱呢……”
任刃斜了染墨一眼:“我又不是醫聖,哪來的什麼母蠱?幸好春天到了,在草叢裡還真的捉的到蟲子。”
“啊!”染墨恍然大悟,“那些什麼心跳加速,身體躁動不安……其實都是中了春/藥之後的症狀啊!可是……你什麼時候下的藥?”染墨又迷惑了。
“他踹開門,隨著夜風帶進來的。無為無味,天色又黑,很難被察覺。”林澤生插口道。
“,所以你故意那麼說,越說他就越信……”染墨點了點頭,“不過那兩個侍衛應該也中毒了,怎麼沒反應?就由著他們的主子被你騙了?”
任刃笑著搖搖頭:“一來,我這次下的是極普通的春/藥,藥性並不很強,不會立時就發作到不能控制;二來他們二人一個要護衛主子,一個要挾持人質,情緒緊張,精神集中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那麼短的時間內身體的變化?只有在我提醒下,三皇子才會注意到身體的不同而已。”
染墨坐在馬上一抖,感覺自家少爺果然是好可怕……
“其實這些謊言漏洞百出……”林澤生有些惋惜的嘆息道,“可是三皇子執著於帝王蠱多年,對此事的敏感非常,緊張的近乎到達了草木皆兵的病態了,所以才會輕信於你。但是即使這樣,你的舉動還是冒險了。”側著頭,林澤生對身後的任刃說。
“我沒有別的選擇。”任刃的聲音隨著夜風飄入了耳中,一樣的冰涼:“再次落入他的手裡,無論你能不能解蠱,最後的結局一定是死。比起這個結局,我寧可冒險。”
“小刃……”林澤生被任刃語氣中濃濃的不滿和幾乎察覺不到的委屈引得怔了怔,隨後對他突然冒出的小情緒有些放縱的笑了。手掌從外袍中探出,覆在了他抓著韁繩的手背上,誠懇而溫和的說:“我其實是想說,謝謝你救了我。”
這才知道會錯了意的任刃突然覺得有些尷尬,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最終決定保持視線直視前方,沉默不語。
染墨並駕齊驅的坐於馬背之上,側過頭,將視線在共乘一騎的兩人之間徘徊了一會兒,在心中默默疑惑:為什麼他感覺二少和林大夫的相處有點奇怪呢?是他多心了嗎?
殺人放火
夜已深,冷風漸漸停歇,隨後而來的居然是絲絲細雨。//。mingshulou。//雨絲既細弱又綿長,落到地面上幾乎濺不起塵埃。只有溼潤的泥土的味道,肆意的飄散開來。
馬車被棄在了客棧,因為出了人命,自然不會再回去取來。趕了一陣路後,三人就在路邊的一個破廟裡停了下來,稍事休息。
篝火燃燒的很旺,暖意綿延不斷的透過衣料鑽入了面板,直向骨肉透了進去。噼啪的脆響將外面的冷風細雨全部掩蓋了過去,一點也影響不到陷入了熟睡的人。
任刃緩緩地坐起身,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了看側臥一旁閉目而眠的林澤生,最終還是站起了身。跳動的火光立刻將他的影子拉的斜長,在牆壁上扭曲的晃動,看起來平添幾分恐怖。
“少爺……”守夜到有些瞌睡的染墨立刻驚醒,揉了揉眼,壓低聲音喚道。
任刃搖搖頭,整了整外袍就走了出去。
染墨的目光追隨著任刃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中,瞥了一眼背對著自己安睡的林澤生後,才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好似想到了什麼,苦笑不語。
任刃此時正騎馬沿著原路返回,夜風捲帶起絲絲的細雨,隨著他的速度,雨絲變得細密起來,打溼了外袍,從領口鑽入。冰涼的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