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桑渝提出要以武力解決方法,沈先非便忍不住大叫一聲:“桑渝!”他根本就沒想過要給這幾個混混錢,只是想引他們到人比較多的地方而已,那樣才好報警。
“金毛獅王”仰天大笑:“小妞,原來你叫喪魚,知道老子外號叫什麼?叫喪狗。真是絕配啊!”身後的兄弟跟著一起大笑。
“絕你個死人頭。老孃肚子餓死了,打完了還要去吃飯,”動了動筋骨,桑渝將拳頭捏得叭叭作響,回頭對另三個人說,“別浪費時間了,一起上吧。”
“桑渝――”沈先非嘴角抽搐,額上的青筋在不停地跳動。
桑渝偏過頭對沈先非擠了個眼:“笨鳥,打贏了,你就是我的人,打不贏,我是你的人。”
14、你就從了我吧
另三個混混全跳下了車子,站在了喪狗的身旁。
喪狗黑著臉,望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加上之前桑渝的出言不遜,這會氣爆了,大吼一聲:“死三八,今天讓你嚐嚐我們兄弟幾個的厲害。呀――”
高喊著,喪狗的拳頭揮了上來,尚未觸及桑渝的身體,桑渝轉身一個漂亮的後旋踢,狠狠地踢上喪狗的腦門。喪狗慘叫一聲,退後了一大步,抵上了身後的艇王。
“媽的!”喪狗怒罵著掄著拳又衝了過來,其他幾個兄弟看到老大被打,也一併衝了上來。
立在一旁,沈先非緊蹙的眉頭松展開來,目不轉睛盯著桑渝。
喪狗的女友向沈先非身邊靠了靠,小聲地問:“帥哥,你怎麼一點不擔心你馬子?”
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沈先非向後退了一步,遠離身旁的女人,雙手抄著口袋欣賞起桑渝優美的跆拳道。在學校的時候,關於桑渝是跆拳道三段高手的事,他的耳朵早已聽出了老繭。他被她打了三次,每一次都是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尤其是圖書館那一次,他記得最清楚,那種火辣辣的巨痛被無限的放大,從腹部迅速蔓延到全身,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放棄了抵抗,只想抱成一團。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她的跆拳道。雖然他不懂,但從桑渝的姿勢和進攻的速度,都是無懈可擊。這一面的她,與那個霸道不講理的她,乖巧淑女的她,茫然迷糊的她,完全不同,眉宇之間充滿著自信、剛強與正義,他不由得想到小時候看的動畫片――希瑞。
淡淡地笑了笑,該擔心的人不是他,而是喪狗他們才對。
拳打、腿踢、膝頂、腳踹,一連串的攻擊如暴風驟雨……
短短的幾分鐘,地上蜷著三個沒用的傢伙,在不停地抱著肚子哼著。喪狗變得害怕了,開始一步步往後退去,“嘭”地一下子狼狽地跌在自己的艇王上。除了喪狗的女人,其他兩個也早在不知不覺中向沈先非靠去,免得被打得很亢奮的桑渝,一個不小心,腿就橫掃到她們。
桑渝一邊捏著手指,一邊壞壞地笑著:“那一千塊還要嗎?一千塊真的是太少了,你奶奶我可是願意付兩千。”
“那個……一千塊我不要了……”喪狗的口氣變得像小綿羊一樣的軟。
“是嗎?你說不要就不要?那我說我不打白不打,行嗎?”桑渝一隻手抓住喪狗的肩膀,另一手一個勾拳狠狠地打向他的腹部。
這一拳又快又狠,快到喪狗連躲避都做不到,慘叫聲早已變成細碎的支吾聲。
“桑渝別打了,”沈先非迅速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腕,緊握她的手說,“我餓了。”
他牽過她的手,便往巷口處走去。
“幹嘛要走,我還沒打完呢,他們幾個還沒叫我奶奶,沒叫你爺爺呢,”被沈先非給拽著,桑渝不忘回頭唾棄那個喪狗,“不自量力,沒品位,沒格調,沒水準,還敢跑出來丟人。下次再讓我碰著,我一定打到你去見白衣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