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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代的唯心主義神學,鼓吹天是至高無上的神,像人一樣具有感情和意志,大肆宣傳君權神授和“天人相與”的天人感應說。說什麼“天子受命於天”,“承天意以從事”;天神能賞善懲惡;君主的喜怒,操行好壞和政治得失都會感動天神做出相應的報答,而自然界的變異和災害就是天神對君主的警告和懲罰。

王充就針鋒相對地指出:物質性的“元氣”是構成天地萬物的基本元素,“天地合氣,萬物自生。”天是自然,而不是神。他說,天和地一樣,是客觀存在的平正無邊的物質實體,它有自己的執行規律。日月星辰也都是自然物質,“繫於天,隨天四時轉行”。天和人不一樣,沒有口眼,沒有**,沒有意識。人和萬物都是天地施放出來的“恬淡無欲,無為無事”的“氣”自然形成的,並沒有什麼東西在主宰他們。

當然,王充否定君權神授這些觀點,沈歡因為這個話題太過敏感,就不敢太過扯及了。宋代君主權力得到空前集中,百年傳統,已經成為定製,誰要是在這個話題上過分了,估計沒有好果子吃!

沈歡對王充最為推崇的便是他破除了對鬼神及其禁忌的迷信。在王充生活地時代。各種鬼神迷信氾濫。王充在《論衡》中對各種鬼神迷信及其禁忌,尤其是對“人死為鬼”的謬論進行了深刻的批判。他很風趣地說,從古到今,死者億萬,大大超過了現在活著的人,如果人死為鬼。那麼,道路之上豈不一步一鬼嗎?

他認為人是由陰陽之氣構成的。“陰氣主為骨肉,陽氣主為精神”,“精神本以血氣為主,血氣常附形體”,二者不可分離。他精闢地指出:“天下無獨燃之火。世間安得有無體獨知之精!”也就是說,精神不能離開人的形體而存在,世間根本不存在死人地靈魂。至於說有人聲稱見到了鬼,其實是人的恐懼心理造成地。所見的“鬼”只不過是一種幻覺。人們對鬼神的祭祀,有的是為了報答先人的功德,藉以勉勵後人。有地是對自然災害無能為力。不得不乞靈於鬼神相助,以獲豐收。但是,所有被祭祀的物件都是無知的,實際上並不能給人們帶來什麼禍福。王充還尖銳批評了種種迷信禁忌和人可以“得道仙去”、“度世不死”的虛意之言。

這種思想,與沈歡文章大大意相去不遠,得到了很多篇幅的讚揚。

另外王充在《論衡》一書中,還否定了聖人“神而先知”,“聖賢所言皆無非”。雖然也承認孔子是聖人,並且也不反對孔子所提倡的封建倫理道德。他批判了聖人“前知千歲。後知萬歲”。他認為聖人只不過是比一般人聰明一些,而聰明又是來自於學習。“不學自知,不問自曉”地人是根本不存在的。這一點就更是沈歡要大力推崇地方了,當然,其中不無私心,他從後世而來,有時候說話做事相對來說大是出格,引人側目,朝中甚至有人以此作為彈劾他的藉口,王充批判聖人。不就是為他以後做些出格之事辯解麼?

王充還批判了厚古薄今的歷史觀。指出“周不如漢”,“漢國在百代之上”的進步的歷史觀。這種進步歷史觀。沈歡又扯到了宋代變法的事上去,用一系列的資料指出宋代經濟比漢唐盛世還要超越許多,之後說要以此為基礎,改革弊端,富民強國,揚威天下!與王安石“大有為時之”遙相呼應,是變法的呼聲。

當然,宋以前地人物還有不少是著名的唯物論者,像那個倒黴透頂的柳宗元,也是彪炳千古的思想家,沈歡也拿來論證。總之,這一篇《唯物論》,沈歡是打破了常人的認識,藉著了領先這個時代上千年的知識,集結而成,新穎之處,自是不在話下。

當然,有人贊同,肯定也有人反對也許反對之人更多,怎麼說這個時代大多數讀書人,都是傳統思想傳統教學下的學生,對於異議,當然不會舒服,甚至有群起而攻的心思吧。

對於這點,沈歡倒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