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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代問題癥結所憂慮的概括。

沈歡也不會想到,他這篇文章,這些觀點,成了變法派日後反駁一切責難的託詞,也許,那個時候,他該哭笑不得吧。

沈歡的《唯物論》文采上算不得一篇上佳的策論,但是單一其中觀點來說,結合了後世知識的觀點,在這個時代,卻是突出地了。特別對“唯物”這一名詞地概括與結實,算得上是古代唯物主義者的集大成者。

談唯物,當然不能是空談,也不能憑空而來,得有根據。而正面地例子,首推荀子的理論。對於這位出了頭的靶子,沈歡沒理由不抽出來做擋箭牌,免得別人說他胡言亂語要彈劾於他!

荀子的學識地位,在古代有時甚至超過孟子,至少在王安石時之前,《孟子》一書,在儒家的地位,還沒有上升到四書五經的境界。有荀子走在前頭,沈歡論起唯物來,理直氣壯得多了,甚至沒有了顧忌。

儒家的天道觀,在荀子之前有點虛無飄渺,甚至比不上道家的解釋,然而到了荀子手裡就變了質,由有意志的天變為自然的天、物質的天。這中間顯然受了道家自然天道觀地影響。道家的“道”是指本體而言。那是不可思議並不可言說的,因而是觀念的、神秘的。然而,道家的自然史地天道觀中含有唯物主義的因素,和孔、墨地天道觀比起來是進步的。

當然,荀子天道觀能讓後世之人肯定推崇,是因為他把道家天道的神秘給屏棄了。擷取了其中的自然觀點,因此。他所謂的“天”,不是孔、墨地有意志的天,而是自然的天;不是道家的觀念的天,而是物質的天。他不但不把天當做人格神看待,翻轉來還要把天征服。把天“物畜”起來。

荀子地天道觀裡最有名的應該是那句“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應之以治則吉,應之以亂則兇”了,在這裡,“行”就是道。天行有常。就是說,自然有規律,不因人的善惡而變更其執行。天也不能主宰人的吉凶,一切禍福都是人所自取。在他眼裡,所謂“天”,不外是一些水旱、寒暑、或是列星、日月、四時、陰陽、風雨之類,這些都是客觀的自然界的事物。而所謂“人”,也不外是萬物中之一物。

這種唯物言論,不說在古代。就是放到後世,也是沒有疑問的,難怪沈歡要把他作為唯物論者的先鋒了。當然,一個荀子是打不到世間千千萬萬的有神論者地,特別是儒家自董仲舒之後,把天人感應描繪的天花亂墜,世間更是有一大批追隨者,到了儒家治世特別嚴重的宋朝,這一理論,市場更是大得離譜。不說民間之人。就是身在朝中的高官,也是持這一理論的。像這個時代的富弼等人,更是說天人感應的好話,還有就是後來王安石變法遇到的天災,也給這些人利用作為打倒王安石的事物。

在這一點上,不得不說,沈歡這一篇《唯物論》算得上批判得厲害了,也是日後王安石收到攻擊時作為反擊的利器!

《唯物論》裡,荀子被當作唯物先鋒之後,那個大名鼎鼎地東漢王充也難逃被沈歡拉來做苦力地份兒。東漢能稱為思想家的人不多,估計一個手都數得過來,而這個王充卻能名列其首,自有其出色之處。一本《論衡》,就奠定了他地歷史上的地位!

《論衡》是一本極具戰鬥性文字的書,涉及自然科學、哲學、倫理學、宗教和社會國家生活等諸多方面,闡明瞭以唯物主義為基本特徵的世界觀。此書的寫就,是王充從33歲開始,前後用了30多年的時間,直到臨死前幾年才完成。相傳東漢末期,著名學者蔡邕到江東,發現了王充的《論衡》,如獲至寶,獨自研習,秘不示人,由此學問大進。時人認為他“不見異人,當得異書”,於是問蔡邕原委,從此《論衡》一書得以廣泛流傳開來。

沈歡之所以把王充作為正面例子,是他在《論衡》一書中,首先破除了對天神的迷信。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