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失之毫釐,繆以千里,也就是這電火光石般的功夫。幾乎是同時出手的兩人,卻是分出了高手,徐林宗悶哼一聲,胸部如中千斤巨錘。直直地就向著後方飛了出去,他的天藍色道袍就象一個氣球似地,迅速地膨脹開來。然後“叭”地一聲,轟然爆裂。
屈綵鳳和沐蘭湘不忍心地閉上了眼睛。把頭扭過了一旁,以李滄行的功力。這樣全力一擊,打在人的身上,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會被轟得四分五裂,成為一灘血泥了,即使是徐林宗惡貫滿盈,死不悔改,但畢竟是這兩大美女生命中曾經是最重要的男人,就這樣在自己的眼前死於非命,如何不能讓二美痛斷肝腸,淚如雨下呢?
可是熟悉的慘叫聲卻沒有響起,倒是在場眾人爆發出了一陣驚呼之聲。沐蘭湘和屈綵鳳吃驚地睜開了眼睛,卻只看到在二人面前不到一丈的地方,站著一個瘦高的黑衣人,鬚髮皆白,披頭散髮,一頭霜雪般的白髮在空中飄零,他的臉上遍是皺紋,可依稀能看出他臉部的輪廓和線條,在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迷倒眾生的美男子,不少年長點的武林人士已經認出了站在眾人眼前的這個白髮老者,可不正是前黃山三清觀的教主,號稱玉面神仙的武林奇人,雲涯子嗎?
陸炳冷笑道:“雲涯子,你果然暴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了,直到剛才滄行一再地暗示這裴文淵對你最重要的時候,我才醒悟過來,原來徐林宗竟然一直是你假扮的,也難怪你能扮得這麼象,這麼多年來不露痕跡,是啊,易容術的宗師親自假扮,又怎麼會扮不象呢?”
雲涯子的臉色一片慘白,他下巴上的白鬚上,已經盡是咳出的鮮血,剛才李滄行這一下還是留有了餘力,沒有直接一掌讓他灰飛煙滅,不然以李滄行的武功,即使雲涯子的武功蓋世,在這麼近的距離,幾乎無任何防備狀態下被這樣正面拍中一掌,也是有死無生的結果。
雲涯子的身體在微微地發著抖,這會兒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處心積慮,操縱江湖多年的絕代梟雄了,只是一個給打得幾乎站都站不住的老人,他的雙眼已然無神,按著自己的心口,死死地盯著李滄行,喘著氣:“滄行,你,你是怎麼看破我,我的身份的?!”
李滄行輕輕地嘆了口氣:“我應該如何稱呼您呢?叫你教主?雲前輩?黑袍?還是,雲飛揚?”
雲涯子的眼中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你,你說?你連我是黑袍,還有,還有云飛揚的事情也知道?天,這些你是如何能做得到的!”
李滄行搖了搖頭:“其實你以在黑袍的身份第一次見我,也就是在巫山派毀滅的那個晚上,我就覺得你給我的感覺很古怪,雖然你一直戴著面具,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是我認識的一個人,你能破解我和綵鳳所使的兩儀劍法,說明你對武當的武功極為熟悉,一開始我始終以為你是哪個武當派的前輩高人,甚至還懷疑過紫光道長就是你,當年使的是假死的脫身之法,至少這個懷疑,在我在大漠的三年裡一直存在,我之所以潛伏大漠,一方面是在探察我的身世,另一方面,就是與陸炳暗中合作,追查你的身份!”
雲涯子的眉頭一皺:“你說?你在大漠的時候就和陸炳合作了?”
陸炳冷笑道:“不錯,雖然那時候的天狼恨極了我,但是他跟我有一樣目的是相同的。就是查出你的身份。他剛到大漠的時候,我就秘密地出塞。在蒙古的韃靼部落裡與他接頭,他向我說出了對你身份的懷疑。委託我暗中調查,這幾年來,我一直不動聲色地打聽你在嚴世藩那裡的一切訊息,最後確定了你不是紫光道長,因為幾次你出現的時候,紫光道長都在參加伏魔盟各派的重要會議,絕不可能透過易容的辦法分身。”
“但是在追查你的同時,我意外地發現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你的出沒。和以前的華山派劍神雲飛揚的出現非常地吻合,每當雲飛揚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