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現,聯絡正道各派的時候,黑袍就會從嚴世藩的府上消失,反之雲飛揚在江湖上銷聲匿跡的時候,黑袍總是會出現在嚴府之中,這種事情,我覺得不是巧合,所以當時我在查閱了十幾年來對嚴世藩府上的監控之後。就基本上確認了,雲飛揚和黑袍,是同一個人。”
雲涯子長嘆一聲:“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陸炳你這個天字第一號特務的手段,也低估了李滄行的直覺。更是沒有想到,在經歷了那樣的背叛之後,李滄行居然還肯信任你。還肯跟你合作!”
陸炳面無表情地說道:“因為你一直在低估李滄行,你以為他只是一個當年在你黃山三清觀時。只靠著一腔熱血行事的那個痴情男子,卻忽略了另一點。那就是李滄行身上與身俱來的王者之氣,讓他總能在極度不利的情況下,作出最冷酷的判斷和選擇。所以他和我一拍即合,因為我同樣想知道,那個策劃落月峽之戰,攪亂整個武林的人是誰,有目的!”
雲涯子咬了咬牙,目光看向了李滄行:“好,就算你知道了黑袍就是雲飛揚,卻又怎麼可能把黑袍,雲飛揚和黃山三清觀的教主雲涯子給聯絡起來?文淵找你的時候,可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吧!”
李滄行緩緩地說道:“一開始我也沒有懷疑過裴文淵,但是自從我們離開大漠之後,我就發現我們所有的秘密行動,嚴世藩那裡都瞭如指掌,我們剛到浙江,他們就策劃了倭寇的幾路襲擊,若不是倭寇內部四分五裂,而嚴世藩的魔教又和毛海峰等倭寇貌合神離,只怕我們想要取勝,難於登天。這說明我們內部一定是有一個內鬼的,這個內鬼能知道我們行動的核心機密,老實說,當時所有的人裡,除了柳生雄霸外,其他的人,都有可能是這個內鬼,而我漸漸地發現,跟我交情最深,認識最早的裴文淵,反而是可能性最大的一個!”
雲涯子搖了搖頭:“我不信,淵兒是長期潛伏在你的身邊,除了這次的行動以外,我幾乎跟他沒有任何的指示下達,你又怎麼會看出他的破綻來?”
李滄行嘆了口氣:“雖然我也是在見到了楊慎之後才知道,這世上竟然有可以透過燭煙千里傳信的幻形秘術,但是在這之前,我總覺得這個內鬼有辦法不動聲色地傳遞軍情,柳生雄霸是東洋人,而且全家慘死,這點我調查過,絕無可能是假,加上柳生和我曾經共過生死,也不可能心存歹念,所以我只有柳生雄霸是信得過的,我不在的時候,也有意委託柳生雄霸,幫我留意其他人的舉動,果然,我走之後,裴文淵的活動一下子變得頻繁起來,這更進一步地證實了我對他的懷疑。”
“南少林大會上,鳳舞在臨死前說出的一個細節,有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可是我卻一直思考著這件事,那就是我當年剛剛得到斬龍刀,從劉裕墓中回來的時候,是裴文淵一直守在南京城,他象是刻意在等我似的,而後來我一路之上是跟著他到了武當山,在山下他和我一起聽到了我師妹要結婚的訊息,然後就自告奮勇地去幫我約見小師妹。”
“現在我們都知道了,這個小師妹是鳳舞假扮的,但是裴文淵又有何能力,能這樣夜闖武當,只把小師妹一個人約出來呢?在大婚前夜,師妹是一個人獨守在我的房間的,即使退一步講,她也不可能帶著師弟們在這種時候巡山,可是裴文淵卻說把巡山的師妹帶來了思過崖。”
“就算裴文淵說的是真,作為未婚夫的徐林宗,在得知了自己明天的妻子要到後山去見她的情郎,無論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作為一個掌門,又豈有不親自過來的道理?可是那一夜自始至終,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