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初出江湖時與那魔教有過多次交手,所以也就和嚴世藩結了怨。”
胡宗憲嘆了口氣:“老夫也曾聽說過東樓(嚴世藩的號)這些年來一直勾結江湖匪類,搜尋那些與他作對的大臣們的把柄,就是前任閣老夏言,也是這樣給他扳倒的。不過老夫現在想問的不是這件事,你跟文長說過上次蒙古入侵的時候,東樓曾經暗中進入蒙古大營,與俺答汗有密約,可是事實?”
天狼心中暗罵自己在酒樓時一時說得高興,把此事也透露出去了,但轉念一想這也許是爭取胡宗憲,幫他下定脫離嚴黨決心的關鍵之事,胡宗憲雖是嚴嵩門生,但也愛及聲名,更不會象嚴世藩那樣賣國求榮,於是他咬了咬牙,說道:“此事乃是卑職親眼所見,千真萬確。事實上蒙古入侵,本就是仇鸞在宣大任總兵時,私通賄賂俺答汗,而刺激起了他們的野心,嚴世藩所做的,和仇鸞並無不同,仇鸞因為私通敵國而身敗名裂,可是嚴世藩卻還能逍遙法外。”
胡宗憲半晌說不出話,他的身子在微微地發抖,以他這樣鎮定從容的人,這個舉動足以反映出他現在內心中的激動與不安,他抬起頭,沉聲道:“天狼,此事嚴閣老是否知曉?”
天狼搖了搖頭:“我不清楚,那天卑職在蒙古大營中只看到了嚴世藩一人,並不知此事是嚴嵩主使還是嚴世藩的個人所為。”
胡宗憲閉上了眼睛,長嘆一聲:“東樓實在是太過份了,閣老都快八十歲的人啦,他這樣是在要閣老的命啊!”
天狼心中冷笑,嚴嵩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嚴世藩的事情不管他是否知情,都難辭其咎,再說陷害夏言,曾銑,陷害楊繼盛,沈鍊這些忠臣,難道他也不知情嗎?胡宗憲畢竟還是無法一下割斷對嚴嵩的師生之情啊。
胡宗憲感慨了一下之後,說道:“天狼,那此事你們有沒有上報皇上?”
天狼搖了搖頭:“當時我沒有抓到嚴世藩與俺答汗交易的現行,無憑無據的,也沒法舉證他,畢竟這嚴世藩是親自去和俺答談判,又沒有白紙黑字的盟約,所以即使我們舉報,皇上也不會相信的,仇鸞那是留下了和俺答汗互通的書信,鐵證如山,才得以治罪的。”
胡宗憲點了點頭:“那依你看來,嚴世藩近日在南京出現,見了徐海等人,也是想故技重演嗎?”
天狼深吸了一口氣,朗聲道:“不錯,現在嚴嵩父子也漸漸地被皇上所猜忌,嚴世藩自知罪孽深重,所以也開始為自己謀退路,一方面靠著象部堂大人這樣的朝野重臣,封疆大吏,讓朝廷無法動他父子,另一方面也開始陰結外國,北連蒙古,東連倭寇,萬一有事,則出逃敵國,或者引敵入侵,以保自己。”(未完待續。。)
第五百五十三回 平倭妙策
胡宗憲的眼中光芒閃閃:“天狼,你能對你剛才說的這些話負責嗎?”
天狼毫不猶豫地挺起了胸膛,沉聲道:“嚴嵩是不是這樣想的我不清楚,但嚴世藩必有此念,他現在已經富可敵國,朝野內外,大江南北遍是他的黨羽,沒有幾個人象部堂這樣還心繫國家的,天狼一路所見,嚴黨成員多是靠賄賂嚴世藩而得官,到了地方上則拼命搜刮百姓,貪汙受賄,以收回成本,國家上下給搞得烏煙瘴氣,嚴氏父子就是根本原因,而嚴家現在已經有了這麼多錢,再多的錢已經對他們沒了意義,所要保住的,無非是已經到手的榮華富貴而已。”
“胡部堂,您剛才也說了,嚴嵩已經快八十了,這個年紀,精力體力已經根本不足以勝任內閣首輔,早該激流勇退了,可他為什麼還一直佔著這個位置不下來?我大明立國百餘年,可有哪個內閣首輔在這個位置上比他呆得更久更老的?”
“其實他的心思,您最清楚不過,無非就是怕自己下了臺以後被人清算這二十多年來的一筆筆舊賬,他家累積的財產,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