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輸了一點真氣,才讓她多少恢復了一些元氣。
天狼收回了手,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帶你去胡宗憲的大營,那裡有軍中的醫生,一定可以治好你。”
鳳舞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不行,胡宗憲那裡人多眼雜,應該也有我爹的耳目,現在最好不要去,天狼,你聽我說,能不能在這城裡先找個地方,讓我先住下,然後你再找醫生?”
天狼點了點頭:“好,那我帶你去我住的客棧。”他正要起身,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停住了手:“鳳舞,今天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鳳舞輕輕地說道:“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你在哪裡,但料想你一定會在城中暗查,這城市的氣氛你一定不喜歡,遲早會路見不平,而今天城中到處都是一隊隊的軍士在搜尋,我以為是你惹了事情,他們在搜捕你,所以暗中跟著一隊人,正好找到了你。”
天狼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你當真沒有事先找到我的住所?”
鳳舞的眼睛眨了眨:“如果我碰到你了,早就會直接現身與你相見,還用得著這樣偷偷摸摸地跟著嗎?雖然我爹這次也給了我監視你的命令,但我根本不想做這件事,天狼,你我也一起出生入死過好幾回了,這還信不過我嗎?”
天狼微微一笑,又想到了些什麼,開口說道:“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戴著面具,這身打扮太惹眼了,加上你脖子上的傷,我不好帶你這樣在街上行走的。”
鳳舞吃力地說道:“我的臉上還有人皮面具,你取下我的蝴蝶面具,用你的披風遮住我脖子,然後扶我走就是,找家客棧安頓下來。”
天狼想了想,好象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他解下了自己的披風,給鳳舞裹上,又撕下了褲子的一角纏在她的頸部,取下了鳳舞的蝴蝶面具,露出一張三十多歲的少婦的臉,只有大大的眼睛裡能看出那少女的風韻,可這會兒也因為失血過多,過於疲憊而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天狼扶起了鳳舞,一身披風把她的身子緊緊地裹著,他順手把剛才一直插在自己腰間的別離劍也放到了鳳舞的手中,攙著她,小心翼翼地出了這個小院,沿著街道向前走去。
出了這個僻靜的小巷後,便是一條繁華的大街,天狼一直攙著鳳舞躑躅而行,倒也引來了不少行人的側目,天狼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鳳舞的身上和自己的身上有不少血漬,這下子把披風取下,裹到了鳳舞的身上,可自己衣服上的那些血漬更加明顯了,怪不得不少人一看到自己這樣子就閃到一邊,卻在背後議論紛紛。
還好,這條街上有一家客棧,外面掛著福來客棧四個字,天狼雙眼一亮,馬上扶著鳳舞向客棧走去,鳳舞也意識到了這樣光天化日下在大街上太顯眼了,加快了腳步。跟著天狼一起走進了這家客棧。
這會兒已經臨近黃昏,客棧的生意很好,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而大廳的飯堂裡也是人滿為患,天狼扶著鳳舞一進去,就引來了不少目光,而天狼則沒有理會這些食客,徑自走向了掌櫃。
一個小二不太情願地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天狼一眼,說道:“客官。您是要住店還是打尖哪?”
天狼和這種人打多了交道,也懶得多解釋什麼,從懷裡摸出一錠足有五兩的銀子。扔了過去,沉聲道:“一間上好的客房,快!”
那小二的雙眼一下子放出光來,一手接下了銀子。忙不迭地點頭哈腰:“好咧。包管給您找間上好的客房來。”他說著便轉過身去,把擦桌布向著肩上一搭,高聲吆喝道,“地字號丙號房,二位客官咧!”順手把那錠子大銀塞進了腰間。
天狼扶著鳳舞,慢慢地上了樓,跟著那小二走進了一間靠街的房間,那小二滿臉堆著笑。拿起桌子上的那隻茶壺,給兩隻杯子滿上了水。說道:“二位客官,請稍作歇息,小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