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肩。喻黛子雖有此一問,心裡也清楚多半不會再有下次了。
金鈴低聲道:“師父……不知二師叔住在何處?”
向碎玉奇道:“你要去打探訊息嗎?當心莫被陸亢龍遷怒,他想必現在心情不好,你若是此時深入虎穴,你出不來怎麼辦?”
金鈴漠然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師父若不指派別的任務給我,我就去看看。”
向碎玉見她神情堅決,心道有此心性乃是好事,便將陸亢龍所在處告訴了她。
金鈴悄悄地走了,等到南平王與王妃擦乾了眼淚之後,已到處找不到她。蕭荀說要將金鈴叫出來一同慶祝王妃安全出建業,王妃卻阻止了他。
“金鈴一路勞心勞力,現在多半已經歇下了,偏是你要去打擾人家,見你這麼精神,多半是路上沒累著。”
蕭荀泫然欲泣:“娘!我一路上又是趕車又是騎馬,最後還要揹你,你就這麼說我?”
王妃撅嘴道:“我不管,你不許去打擾金鈴。”
南平王摸著鬍子笑而不語,心道養個兒子果然就是用來欺負的,兒子就給阿貞欺負著玩,女兒就做爹的小棉襖開心果,真是一兒一女,合情合理。
好容易捱到晚上,金鈴又一次穿上那套黑色的衣服,把劍放在屋裡,鎖鏈帶在身上,同向碎玉打了個招呼,就往城西陸亢龍居處去。
城西是一大片貧民居住的地方,按向碎玉的說法,這一大片貧民窟中間有一個大作坊,這作坊便是明教江陵分舵所在地。
她早先跟著銀鎖走了那麼多地方,對明教的等級還是略有了解。明教總壇在長安,全國各大要衝均設分壇,分壇下有分舵,分舵下設分堂,分舵大多數設在郡縣治所處,分堂則類似驛站,在明教情報和運輸線密集處的官道上設定,江陵似是未夠等級,雖為全國第二大都市,卻只有一個分舵,想來明教之前並未將重心放在江陵。
作者有話要說:週末加班,心情不好,給我留言
☆、第390章 同床異夢十
她在屋頂之上;見這偌大的裡坊中房屋逼仄;有的屋頂踩下去搖搖晃晃,多虧了她輕功能上絕頂,否則定然一不小心就把這屋頂踩塌了。她上了旁邊一處二層小樓,這小樓附近似是一片高地;房屋多為二層;此時傳來飯香氣;看來是個酒樓。
金鈴在高地上眺望一番;終於見到一片亂七八糟的茅草房中有個十分整齊而巨大的屋頂,三條捲棚並在一處;別處屋頂多是茅草;唯有此處是瓦片,多半就是明教江陵分舵所在地。
她加速跑過去;待到了地方卻是一愣,那處空空如也,平整的地面上豎著許多木樁,幾個穿著隨意的人拿著木棍在此處打木樁,她正要離開,卻覺得這幾個人的招式有點眼熟,看了一會兒,確定這等慢了許多的招式就是她平常見慣了都快要會使的大漠刀法了。
連師父也不知道此處並非明教分舵所在地,而只是個練武場,這又是為何?她閉上眼睛,內息灌入耳周穴道,將四周也瞧了個通透。
只是這麼半盞茶的時間,她便聽出了周圍的規律,有人兩兩一組在其中巡邏,她跟過去,見到兩個胡人青年在巷子中行走,兩人步伐一致,有意無意地留意著周遭的情況,確為巡邏的守衛無疑。她又留意到這片屋子雖然看似地形雜亂,但出入口卻只有幾個,各大要衝均有突起的“瞭望塔”,周圍有意無意都站著些遊手好閒的青年。
明教分舵的範圍,並不在那巨大屋頂下的作坊裡,而分佈在作坊附近的草棚裡。
忽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這背影高挑瘦削,與銀鎖十分相似,金鈴遠遠看著,心中一驚,跟了過去,卻不敢靠得太近,其後又一想,便暗罵自己蠢得可以,銀鎖大腿受傷,怎麼可能走得這麼順暢?這背影定然是阿曼